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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姜西兴致缺缺的抬眼看了小应一眼,语气懒散的问:“陈鹤予呢?”
    小应愣了一下。小西姐这叫的,怎么好像和他有多熟悉似的?今天馆长介绍的时候有提到过,鹤予哥今年二十九岁了,虽然她觉得吧鹤予哥看起来不过二十六七,但年纪摆在那里,叫一声“哥”也是礼貌性的。
    艺术馆的另外几位讲解员,只要是比姜西大的,她不都一样叫一声“姐”或“阿姨”吗?
    小应抬了下巴示意了靠近后门的那间小房间,窗子紧闭,窗帘拉起,但看得出来里面的灯还亮着,透过缝隙耀出一丝光来。
    小应听说鹤予哥从外省来的,来的时间不久,也没地方住,所以姜馆长才会在艺术馆的后院找了间空房作房间,安排他在这里住下了。
    另外,西姐有些不对劲。
    吃饭前脸色就不对了,平时大家聚在一起吃晚饭,她通常是最能聊的那一个,小嘴哔哩哔哩的讲笑话,有时候公司里遇到的搞笑的事情也会讲给她们听,常常能把姜馆长还有几位讲解员阿姨逗得前俯后仰饭都吃不下。
    今天的她格外沉默。好像是从姜馆长的办公室出来以后就这样了——
    “小应,扫把给我,这边我来打扫,你先下班,等会儿我走的时候会关馆。”姜西松手放开了那棵树。
    小应摆摆手:“不行的,西姐,今天轮到我值班。”
    “你把地让给我扫,我明天给你带烤猪蹄。”姜西说。
    小应:“……”好心动。但是为什么听着怪怪的。
    小应离开的时候关灭了前面展厅最后一盏灯,后院这一方区域只有矮脚灯静静亮着,碎花不好扫,加上她心不在焉,姜西扫了大半天。
    她是想不通。
    想不通为什么前一秒还在给她发短信的人,下一秒却当着她的面说他们“没见过”。
    后来姑婆一本正经的介绍起来“这是我侄孙女姜西”、“这是我新招的讲解员,叫鹤予,陈鹤予”的时候,他居然可以那样泰然自若、面不改色的说:“姜小姐你好。”
    姜西真是无语了,当即冷笑了出来,还被姑婆说作没礼貌。
    越想越想不通。
    终于等到人都走光了,姜西把扫把靠到了一旁的墙头,走到那扇紧闭着的木门前,敲了敲。
    “陈鹤予,你睡了吗?”
    “没睡的话我有话跟你说。”
    万籁俱寂,月朗星稀,角落里几颗紧挨着的竹子发出沙沙声响,更显静谧。
    她等了一会儿,手心里的手机嗡嗡震了震。
    他的号码:“说。”
    “……”姜西不肯了,凭什么不见她,拍手砰砰砰敲。
    “陈鹤予,你开门,我就问一句。”
    “听得到,你说。”隔着门板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小屋里更加很安静。
    一张木板床,一张椅子,一张桌子,一个柜子,空落落的很显单调,但打扫得很干净,头顶的灯也不是普通的白炽灯,想来是蒲老师早就提前和姜老师打过招呼,让她知情了自己的情况。
    姜老师很有心。
    姜西晚饭过后就没走,一直在外面等,陈鹤予虽然没看见,但也猜到了。
    挺伤人的,人家明明救过你,你却当着她长辈的面把俩人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会不会有点过分?
    ——这个念头仅存在他脑中不到半分钟,他就无所谓了。给过她钱了,算两清了,不是吗。
    陈鹤予靠在门上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姜西的下一句。
    他这个人看上去很有耐心,其实挺不愿意等的,用背抵了会儿门,反手学她一样敲了敲门,提起一点兴趣似的问她:“还在不在,说话?”
    他话刚说完,手还没放下,耳朵警觉的听见铝框摩擦滑动的声音。
    不好。
    他下意识的看过去,只见遮光布同窗帘被掀开一角,隐隐显出室外一道黑色轮廓。
    陈鹤予在心里低骂了一声,猛然背过身,本能的生理反应让他的胃里来了难言的恶心感。这时姜西已经轻巧的踩着窗沿利落的跳了下来。
    “还以为你在屋里藏人了。”
    姜西又不甘心又委屈的语气喃喃,“陈鹤予,你是暂时性失忆症?如果你是忘了的话,我可以提醒你。”
    “一周前南岸码头,在那里我把你撞了,我送你到医院,你昏迷两天我守了两天,第三天你醒了,你四天你留下一张卡走了,然后几个小时前,你给我发过短信,记得吗?”
    陈鹤予没说话,甚至保持着背对姿势。
    姜西径直走到他面前:“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
    “……我”她对上了他的眼睛。
    赤血色的眼,眼底是鸷狠狼戾,难以遏制的怒火清晰可见,额前因隐忍而青筋暴起,病态苍白的脸在瞬间也变得煞红。
    “出去。”他咬着牙,极力隐忍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