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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
他想得可真远啊。
纠结着, 她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安慰他:“其实可以先定亲……”
“对哦。”顾辞舟一愣,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些天一直困扰他的这个问题其实轻轻松松的就能解决了,甚至可以说压根儿就不是个问题。
姜沅:“……”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才好。
不过很快, 真正的问题就来了。
五月的时候,陛下放出风声:待七月的秀女阅看结束, 他便要去南巡了。
一时间,京中更是人心浮动。当今不比前头几位皇帝,时不时南巡北巡的,恨不得把天下都游历一遍, 而是只在登基不久后北巡了一次,以宣扬国威,震慑北夷。如今忽然重提巡游之事,实在是令人吃惊。
更何况……陛下只说了要去南巡,可是去哪个南?带谁去?这些,可都没说啊。要知道,陪伴圣驾南巡可是个在皇上跟前露脸、显示圣宠之盛的好机会。为了这个,文昌侯和定国公简直是各显神通,挖空了心思想撬出陛下是否会带皇子去,如果带,又会带上谁?甚至就连顾辞舟都被定国公那边派来的人问了几回,让他寻着机会去谈谈二皇子的口风。
赵钧一早上总感觉顾先生时不时地就打量自己两眼,可等他再看回去,顾先生却又把视线给移开了,搞得他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不成顾先生有什么事要求他?可是据他所知,最近顾家也没出什么事儿啊,甚至还因为顾先生的父亲升官的关系,顾家近来的发展势头可以说是很好了。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最近有什么做得不对或者不够好的地方,又或者最近父皇对他有什么看法,顾先生想和他说却又不敢?
赵钧拧着眉沉思,手下的动作不免就慢了两分,直到耳边听到顾先生的提醒:“殿下,这里写错了。”
他一愣,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果然,笔下把“蛇”写成了“蚣”。赵钧面上微红,道了一声:“是我出神了,多谢先生提醒。”
顾辞舟挑了挑眉毛,放下手里的书卷:“殿下有什么忧心的事吗?”
赵钧搁了笔:“倒不是什么忧心的事。”左右已经被顾辞舟点出来了,他也就索性开门见山:“只是一上午总觉得先生在看我,不免好奇,可是先生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顾辞舟一怔,旋即笑起来:“殿下倒是敏锐。”顿了顿,他才接着道:“只是国公爷府上遣人来问,想知道殿下在宫中可曾听到什么与南巡有关的消息。”
赵钧抿了抿唇,倒还真的认认真真回想了一番,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父皇把有关的消息瞒得很紧,多的我也不大清楚了……”
“不过我听母妃说,父皇似乎是不想带大哥的。”这个消息赵钧也不是很肯定,因此说得也有些犹豫,“但母妃也只是猜测。”
不带大皇子吗……
顾辞舟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我会和国公爷说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六月的尾巴,秀女阅看结束的时候。除去充备后宫的,陛下还留下了几户人家的秀女的牌子,但却绝口不提要指给谁。京中众人猜来猜去也没等到答案,干脆把这几家都当成了未来的皇子妃娘家,登门拜访的人几乎要踏破了门槛。
就在整个京城都热闹又茫然的时候,皇上南巡了,只带着二皇子赵钧。
顾辞舟作为二皇子的老师,自然是要随行的。
翰林侍读学士府上,姜沅絮絮叨叨地给顾辞舟收拾着行李。
刚过了夏末,秋老虎还没走,天儿还热得很,屋里甚至放着冰山。姜沅却也不怕出汗,到处走来走去的,从屋子的这一头走到屋子的那一头,反复再三。
她一边慢慢悠悠地踱着,一边吩咐着要给顾辞舟带上什么东西。她说,侍棋记,问茶问酒两个在旁边等着她说完了去吩咐底下的人。
顾辞舟看她这样好笑,招招手让她过来坐下:“天儿这样热,走来走去的不怕出汗吗?”
姜沅:“没事儿,有冰山呢。坐下我就想不起东西了。”
顾辞舟:“那也没关系,大不了多带些银钱去那边买就是了。”
姜沅转头笑睨他一眼:“真是笨。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呀?到时候一路上若是来不及进城,在野外直接安营扎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你上哪儿买去。何况又不是我们自家出去玩,哪怕你让三九四九他们跑去买东西了,车马也不可能停下来等你们的。让他们再带着东西一路跑过来赶上御驾?你是生怕累不坏他们不成?再说了,外边买东西又不是什么都有的,可能缺了这个短了那个,也可能用着不顺手不习惯,哪有从家里带过去的方便?”
她一张小嘴叭叭叭地说了这么一大通没停,半是抱怨半是关怀,还带着点儿撒娇的味道,听得顾辞舟又是想笑又是感动莫名,赶紧端起茶杯恭恭敬敬地递给她:“是是是,是我想岔了,多谢夫人劳心劳神。”
姜沅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带点儿小得意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