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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地抓紧了身下的被子,满脑子都被这个令人欣喜的念头搅得凌乱而亢奋,一颗心砰砰直跳。
现在、现在就只看少夫人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把她们推出去了。
只是,少夫人会推出去的究竟是自己,还是侍棋呢……
这可是谁都说不准的事儿。
想到这儿,侍琴的情绪又莫名其妙地低落下来。
更何况,万一少夫人也想怀个孩子什么的,不愿意把公子让出来,那一切与白楚思怀孕前不也没什么分别吗?
侍琴轻轻咬了一下下唇,再度皱起眉,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
窗户只关了半扇,大半皎洁明亮的月光毫无阻隔地穿过窗户洒落在屋中,映得她一张脸也是白净秀丽。她在床上坐了片刻,既想不出有什么能把自己推到公子面前去的好法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平复现在这无端端烦躁焦急起来的心绪。
她缓缓抬起一只手抚上胸口,下一刻便狠狠一把揪住了衣襟。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一室幽寂间,忽而光影缭乱,波光跃动。侍琴半跪在床上,动作焦灼地一把从小几上拿过镜子。镜面映着照到床上的月光,好一阵光影乱晃。
借着月光,有些模糊昏黄的铜镜里映出一张素净的脸孔。弯弯的眉,秀气的眼,说不上有多么漂亮惊艳,却也算得上是个清秀佳人了。
从前在姜府,王大娘张大娘她们还不止一次地张罗着咱给自己保媒拉纤呢,话里话外透出来的意思都是想把她说给自家儿子。还是后来见她被夫人选中,又被送到了娘子身边去,这才作罢了。
那镜子里黑白分明的一双眼中渐渐浮现出几许迷茫,很快又转化成了坚定。
没关系,没关系,就算是现在没有机会也不要紧,她总能等到少夫人有孕的那天的。到时候,才是她真正的机会。
那个算命的瞎子说过,她真正的运道,在后头呢。
镜子被一双素白的手“啪”地一声扣在了桌上。侍琴半直起身子,将窗户合了,原本明亮的月光被窗上那层窗户纸一过滤,顿时朦胧了许多,室内的光线便也暗了下去。
她坐回床上,摸索着重新盖上被子,规规矩矩地躺下来,拉了拉棉被,将双手交叠置于小腹上,合了眼睛睡了。
第27章 等待 可总算是去看白楚思了。
白楚思在房中枯坐了一晚上,也没等着公子来看她。
天光大亮的时候,陪着守了一夜的禾儿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劝道:“姑娘还是先歇下吧,公子他当是、当是……”后面那半句“不会来了”在看到白楚思突然黯淡下去的神情时,不自觉地就被她吞进了肚子里。
唉,禾儿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她是昨儿才被拨给白姑娘的,有些话自然也不好劝。眼看着白姑娘从用了晚膳后就枯坐在屋里,她手里的花都绣了大半朵了也没见她动一下,禾儿心里不是不紧张的——白姑娘这般模样,影响了自个儿没什么,若是影响了腹中的胎儿,那自己绝对是要被问责的。
忍了又忍,禾儿终于开口劝了一句,让她去睡。
白楚思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不必管我。你若是困了,自睡去。”
禾儿心里暗暗叫苦,却是不敢再劝了。只一面悄摸儿看着白楚思的神色,防着她当真出了什么问题,一面适时给她添些茶水糕饼。守到后半夜,厨房都歇下了,糕饼凉了也没法换,所幸除了那豆沙馅儿的糖馅儿的,别的糕饼点心冷了也没什么。禾儿轻手轻脚地把攒盒拿下去,换了平常的点心上来,一面又去倒了一壶热茶。
茶倒是没什么,屋子里就有小炉子,近处还有茶房,热一热换一换的也都方便。
直到后半夜,白楚思才似乎是终于有几分耐不住了,她把书反手扣在桌上,转头对着窗外张望了半晌。可是窗户外头只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她最后还是默默低下头,又重新翻弄起书册来。
禾儿看了她几眼,这才后知后觉:白姑娘这是等着公子来看她呢。
可是这都后半夜了……公子会来吗?禾儿拿不准。虽然按理来说,公子是该来看一眼的。可是、可是这都后半夜了啊。
禾儿有些纠结。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再劝一回姑娘,让她早些歇下。万一姑娘因此恼了她怎么办?
要是能打听到公子的消息就好了,起码知道他去了哪儿、又歇下了没有,也就不用这样枯坐着等了。禾儿这会儿只知道公子今晚应该是去了主屋和少夫人一道用晚膳——这还是她陪着白姑娘从主屋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可再后来呢?公子是留在了主屋还是回了书房,或者是出门了、找了别的丫鬟?她们一概不知。
可白姑娘只是个通房丫鬟,她自个儿的身份也不高,没人会冒着风险给她们递消息。毕竟下人私自泄露主子的行踪,那可是大忌讳。
唉。
纠结犹豫了半晌,她心里到底害怕担忧,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