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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为咸蛋黄泥和肉松...糕体的颜色以及气味便是随着这些个食材的包纳在转换。
“姑母院子里那么多的花你不用,为何要专门遣人去各处寻来?”宋祈渊把玩着手中的一只开得正绚烂的魏紫,他眉间蹙着显得有些恹恹,丝毫不怜惜地将花瓣从花梗上拔下。“玉楼春这些舍不得用便是了吧,这什么莲台和墨池漾波取了便是,姑母再疼惜花也不至于为了这个与你置气。”宋祈渊面对名贵的花中满是不在意,由着在从小便冠以‘名花杀手’的宋祈渊眼中左不过是个可以用绢布钱财置办到的并不稀罕的物件了。
宋芋看出了他的心事来,只是现在不是开解他的时候,“是然有那么多的花可用,但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若是没选对食材,这味道便有天差地壤的区别。”她的意思很有弱水三千我只取中意的那瓢。
宋芋用在模具上撒上一层面粉,静待了一会,便将一个个精致玲珑的点心拍了出来,她开始解释自己的讲究,“这花料虽说是可以将就的,但是其中的玫瑰和桂花用料甚多,若是草草置之,其原生口感定然是缺个十万八千里的。”玫瑰花当选的是吴县的厚瓣玫瑰,而桂花最好选取花瓣是金黄色的金桂那种。“至于其中用的松子仁以及核桃仁一类的,都要选用饱满且颗粒硕大的。”
宋祈渊兴致缺缺地‘哦’了一声,想来自己将佐刀上的活做完了,顺手拿了几个新出炉的糕点便甩着大袖离开了。
宋芋看着有些许颓丧的宋祈渊,忍不住‘噗嗤’了一声...看来啊,这人若是红鸾星动,遇到个能降伏自己的人,为情所困的话,总是要消得个人憔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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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辚辚向光德坊去,宋润莹让云玳点了香,然后支颐在小案上休憩,她近来腹中反应有些强烈,食不下寝难安,勉强靠着郎中开得几副安胎药才能寻求一丝熨帖。饱满如银盘的脸上因着连日的憔悴都失去了几分光泽,眼底的青黛色硬是铺了薄薄一层脂粉才掩盖住疲倦。
宋芋坐在离她不远的位置,紧紧地握着宋润莹的手,她的头抵靠在微微发颤的车壁上,络绎的行人,,街市端的是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都顺着飘起的车帘底映入了宋芋的眼帘。
宋芋只当是观花过,便是瞧见了有俊俏的郎君打马在车侧她现下也没心思心动。哎...这宣平候夫人怎么着就想见她呢。或者说,她到底哪一点被这气势相当逼人的侯爵夫人瞧上了,她!改!还不行吗?宋芋虽不是社恐,但是来这大豊朝这么久了,往日结交的不过是些布衣百姓罢了,现下却要去和一个家有簪缨的贵人打交道,定然注意的甚多,想来她便有些不自在。
犹记那日赏花会,和忠勤伯爵府夫人邻座的宣平候夫人可谓是鲜明的对比,一个是生了张寡淡清素的脸却眼含笑了个整场。另一个是生了双新月般的笑眼,却一本正经的沉着脸,那个架势,不禁让周遭的贵眷都不停地搓弄着手臂然后侧目观察这位夫人的情绪。
一声吁噤声后,马蹄原地踢踏了几步便停了下来。云玳将帘子挑开,笑眼弯弯,“夫人,现下是到了。”今日宋润莹带出的随从甚少都是素日里自己的心腹,丝毫没有个伯爵府夫人应有的排场。方才到太平坊宋润莹被一阵颠簸给弄醒了来,只见她揉着眉心清明了下意识后,突然向宋芋提及了这家食肆的相关。宋润莹说这是她在两年前偷偷置办的,沈复之丝毫不知情此处,且此处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姓沈的来,双倍收价...不过嘛,这个规矩也只针对沈复之。
宋芋不禁一声嗤笑,不过旋然她便从宋润莹的失落的眸子里看出了无奈...原来那个时候宋润莹便开始对沈复之心灰意冷了。
下车前,宋润莹将先前准备好的幕离递给了宋芋,宋芋戴上之后,从帽间延下的轻纱一直蔓到了膝盖处。走起来倒是轻盈飘逸,不过嘛...倒是像道姑一般。
临仙阁,倒是个好名字。宋芋看着大匾上用金漆砸刻的三个大字心道。
今儿个天气较之往常阴凉了些许,不少的小娘子似乎胃口都不约而同地提了上来,现下这兜售糕点蜜饯的一楼里布满了各色的霓裳锦绣裙,毫不夸张的说,是要比那春日的娇花还要勾人眼几分。
宋芋粗略的打量了下四处的摆设便随着宋润莹上了楼,两人踏着木质楼梯径直上了到了顶层,在一处外方悬有‘幽篁里’雕花木牌的雅间门口顿住了脚。
未及门牖开,便有丝丝管弦声传出,其声清脆舒心,犹可见室主兴趣高雅。
宋润莹轻轻叩了下门,便听见有脚步声缓缓来。
开门的是个女子,打面便向宋润莹及宋芋行起礼来,然后又轻声回禀了屋内的主人,“是伯爵夫人到了。”
到底是富贵堆里养出来的姑娘,便是个随身的丫鬟,且先不论身上的衣着和头上的珠钗花饰,便是面上的神态也要比周遭的路人要从容自信几分。
“快些迎进来吧。”很温婉轻柔的声音,丝毫没有宋芋印象中的那般气势逼人应有的粗嗓大声。
迎面来的是一张硕大的绘着墨竹的刺绣屏风,上面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