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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8

      ,脚下不自觉地轻轻发抖,身后那位穿雪青的倒是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当。
    她们走到第二层的台阶下,对着皇帝和秦桥俯身行礼,齐声说道:“见过陛下,见过归云殿下。”
    瓷学蔼声道:“免礼。”
    本该接着说免礼的长公主,却什么都没说。
    大殿上弥漫的乐声仿佛都凝滞起来,庆愉抖得更厉害了。
    打从刚才两女进门开始,所有人都在看她们;只有庸宴和秦桥,在人群中无言对视。
    准皇后只有一位,上来两个女孩是什么意思?
    皇帝说让庸宴快点成家,给了他赐婚的自由,紧接着就将准皇后的姐妹唤上殿来。
    这几乎是明示了。
    可庸宴眼里只看着秦桥,他那双眼仿佛在说:“只要你表态,秦桥。”
    只要你说想要我。
    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秦桥突然感到蛰伏在身体里的毒素开始蔓延,它缠绕着自己的心脉,引起不明显却扰人心神的疼痛,仿佛在无声地提醒她:
    放过他吧,你这个时日无多的短命鬼。
    秦桥避过他的目光。
    庸宴闭了闭眼。
    秦桥看向那雪青女子,平平地开口:“你是庆憾?”
    庆憾倔强地挺直脊背:“臣女在。”
    秦桥:“上前来。”
    庆憾没动。
    秦桥冷笑:“本宫让你上前来,听不懂么。”
    庆陵几乎是从座位上扑出来的,他躬身对秦桥惶急地说道:“小女无状!冒犯了殿下,老臣替她领罚!”
    “庆大人,”秦桥语带笑意,眼睛却一点没弯:“本宫在同她说话。”
    秦桥目光转向庆憾:“小姑娘,你连面对本宫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敢肖想大都督?”
    众臣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如今满大殿都是在朝堂上做事的,秦相是什么手段,他们一清二楚;便是她自降身份争风吃醋,这也不是什么寻常女子的撒娇耍痴。
    任是你家即将要登顶后位又如何?处理不好,秦相可是要让你尸骨无存的。
    庆愉回过身,抖着手将自家姐姐推上前去,庆憾目光死死盯着秦桥,像一头被绝对力量压制住的母狼,又怕又恨,几乎是被逼着走上了第二层的台阶。
    秦桥:“本宫听说,你孩童时曾居住在南疆?”
    庆憾深吸一口气:“是……是又如何!”
    庆陵膝盖一软,登时便要跪下来谢罪,秦桥却轻轻一挥手,庆陵马上不敢跪了。
    秦桥感觉身上疼得厉害,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但今日还远远没有结束,就像之前所有那些需要她撑不住也要撑的时刻。
    她知道瓷学这道旨意不是要给她难看,而是在逼她做个选择。
    封多病出京去寻他师父,天尊允许庸宴传她心法,种种治她这毒的法子几乎同时送来,秦桥不信这背后没有瓷学的推手。
    他在逼迫她:要么活下来,留住庸宴;要么甘心去死,放他自由。
    放他……自由么?
    这个念头,光是想一想,都觉得人生长恨。
    庆憾就站在庸宴身边,或许是长在南疆的缘故,庆憾的身量不像妙都女子那样娇小,她个头很高,刚刚好够到庸宴的肩膀;
    庸宴今天则穿着武将的深蓝色朝服,和庆憾身上浅浅的雪青相互映衬;
    尤其是庆憾脸上的那种不忿,竟意外地让她充满了勃勃生机;与庸宴站在一处,当真是一对璧人。
    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
    过去的几年里,有时候秦桥也会思考到底什么样的女子才最适合庸宴。
    他那样的脾性,对着外人,情绪一向浮皮潦草,必定需要一个心胸宽广,不爱琢磨事的姑娘;若是身体健康就更好,能在他身后为他撑起盛国公府,闲暇的时候可以一起去跑马,去照顾那些他偷偷养起来的烈士遗孤,就算将来随他去了南疆,也能跟着一起过吃苦耐劳的日子。
    反观她秦桥——
    于心思上,机关算尽;于身体上,日薄西山;锦衣玉食地长到现在,别说吃苦耐劳,一碗凉粥都能让她腹痛如绞。
    庸宴还在看着自己。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个庆憾其实很不错,她除了在自身条件上适合庸宴,甚至还很有可能是瓷学给庸宴备下的保障——
    一旦庸宴和瓷学成了一家的女婿,他们就有了除君臣以外的另外一层亲戚关系;即便将来要褫夺庸宴的军权,也依然能保住他的命。
    这个庆憾,真的非常适合他。
    “放过他吧,”有个声音蛊惑着她:“放他去选择标准答案,你了无牵挂地死去吧。”
    所有人大气不敢喘地等着,就见这位长公主殿下,却突然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
    庸宴:“……”
    那一瞬间,他几乎虔诚地像在等待一个审判了。
    “这位庆憾小姑娘;首先本宫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