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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用红绸连着,围城了一个不太规矩的圆形,中间的空场铺着一块纵长三丈的浮木板,稳稳当当地连接着每一艘船,想要走动的女眷们可以打着伞上浮木板,再到另一艘船上去,就便是一场新奇宴席了。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画舫中灯火通明,像是幻园湖面上的一朵巨大莲花。
    “花江氏请上主船!”
    绵密的雨幕中,侍女唤道:“摇光舫要出人啦,请主船接应!”
    随着她脆生生的嗓音,一个妙龄妇人走出了船篷,侍女为她高高举起伞,扶着她走上了浮木,最大的主船上便钻出一个红衣少女,将主仆二人接入船中。
    “那是小花大人的妻子?”其他几艘船上,听着动静的夫人们以袖掩口,小声议论:“她再谄媚又能如何,小花大人是个文官,在都督手底下,没用的。”
    “江家嫡女和秦相本就是闺阁交,她去套关系又有什么奇怪?”另一人也小声回道:“不过没听说下午的事么?江家的小姑娘惹祸,她这多半是去替妹妹赔罪的!”
    其余几艘船讨论得热闹,主船上的光景却比她们想象中的要和谐的多。
    天枢舫尺寸虽大,请的客人却很少,且多半是禁军统领家的夫人们,仲轻弦看清来人,拍手笑道:“我还说呢,江姐姐爱热闹,肯定是要过来的。”
    江蕊对她弯了弯眼睛,对秦桥行礼:“秦姑娘。”
    那鹅黄少女却好似没听见似的,依然侧着身与清河说话。
    席间众人交换了几个眼神,都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言语,就连仲轻弦也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只用愧疚的眼神看着江蕊,没有冒然开口相帮。
    唯有清河,看江蕊垂头安静站着,拍拍秦桥手背,转头对江蕊微笑道:
    “花夫人。”
    “见过清河殿下,”江蕊收下这份好意:“几月未见,殿下的气色好了许多。”
    清河点点头:“天气暖和了,我也就好受些。阿房,这是翰林学士江大人的长女。”
    “嗯,”秦桥一手拿着金樽,也不说让江蕊坐,开口便道:“你父在朝中也算有些资历,当年我怜他年岁渐长,送他去编撰大荆年史,江大人便一张折子将我告到了陛下面前,非说我结党排挤于他。那段时间,令尊没少在家里骂我吧?”
    寥寥数语,将在座的夫人们都震懵了——大家都是宅斗圈子的,怎么你一开口就是国政境界?
    因为这番话里有两个意思:
    第一,你父亲尚且曾在我手下做事,你与我辈分不平;
    第二,江家的老顽固当年可没少给她添乱,两家也算是有怨。
    再加上下午江若那档子事,秦桥不给她好脸,理由实在很充分。
    众女都默默地想,这顿训江蕊只能生吞硬受——
    她丈夫花成金只是花家的庶子,在族中一向不受重视,现在他又在庸宴手底下讨生活,一家荣华都拴在都督身上。
    若是秦桥给大都督吹吹枕边风,明天他们家就能没饭吃。
    可是江蕊却把头抬起来了:“确实。”她清丽眉眼间突然翻出些黏在骨子里的高傲不屑:“你未曾结党,家父心中也清楚,可知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你?”
    “知道。”秦桥抿了口酒:“他看不得我是个女人,却跟他并肩立在朝堂上。”
    清河眼神微动。
    江蕊:“正是如此。”
    “那他错了,”秦桥笑道:“我可没和他并肩过,我一直站在他前面!”
    仲轻弦明知场合不对,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万分抱歉地小幅度对江蕊作揖。
    “做人得往前看,朝堂风光,都是昨日,现在您不是也在后宅坐着了么?”江蕊怒道:“秦姑娘是女儿身,却不懂女人的本分,这就是您今日会出现在都督府的缘由!”
    席中一时静了。
    她们以为江蕊是来赔罪的,没想到他们江家人都是一样的铁脑袋——她是来挑衅的。
    秦桥不怒反笑,她放下酒杯,一手摩挲嘴唇,片刻后突然说道:“你未出阁时,我们也是有点交情的。”
    江蕊冷声道:“贵人多忘事,我当姑娘早忘了。”
    秦桥:“当时还是先帝在位,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江大人想将你许配给宣王……后来今上起势,你兄长又四处探听今上喜好,怎么,我以为你们江家努力了好几代,总算要拱出一个王妃,后来发生何事?竟叫你成了花夫人?”
    江蕊深吸一口气,一字字说道:“花夫人,也是夫人;秦奴,终究是奴。”
    “好,很好!”
    秦桥抚掌而笑:“既然如此,奴身不配与你同席。来人!”
    秦桔应声出现在门口。
    秦桥:“江家都是读书人,冰做魂,玉做骨,岂能沾了我们这些人的俗气?去为花夫人准备一只叶舟,侍女也不必带了,叫她独自去湖上赏景吧!”
    赏夜景?!
    黑漆漆的夜,还下着雨,独自一个人在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