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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今天好像更漂亮了哦!」是、是吗……炽儿仍旧套着男子的粗布衣衫,一头长发淩乱,一身雪肤更是到处淤痕……这样的她,满身的狼狈,又何来的漂亮?更可怕的,是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小腹内隐隐的胀痛更是难耐,即便宽大的衣衫下什么也没套,一走动起来,两腿间那羞处还是磨蹭得生疼……她不禁哀怨地瞥了一眼灶间那人正在里头忙活三人的早膳。

    不行!他一如往昔的偏执在昨夜显而易见,别说他如今心里全没有她,即便是四年前的迦叶,也不一定会放她去见家人……再不离开的话,她怕是再过几年也到不了北境,见不着焰儿,更无法回去照顾女儿……至於她与他之间的前尘往事,恐怕也只能待来日再计了……「兰叶,你能替我找把梳子来吗?」将小娃儿打发回了房间,炽儿悄悄收起了院中竹竿上晾着的女性衣物那是昨日她在溪边沐浴时换下的,那人应是在溪沿把她弄晕了以后,顺手将她的衣服浣洗了再带了回来……经过一夜,衣服都已干透,她抓着自己雪白的小裤,脸儿不禁又是一红。

    当日她替他晾晒贴身的衣物,感觉羞赧,今日穿上他亲手替她洗的衣裳,又是另一种难言的滋味……小小的一番踟蹰,她在那人所在的灶间,与兰叶跑入屋内留下的半掩房门之间,来回逡巡了片刻,终是狠下心来,挪动酸软的腿脚,快速地直奔山门而去!成功地跑出了寺院,炽儿心里也不知是喜悦还是失落,忍不住又回头望了那小小的荒寺一眼这几日的逗留,就如她做的一场大梦!因为过於思念迦叶,是以才会上演的,远离尘嚣的一个梦境……梦醒了,她还是得暂且回到现实中去,不让自己长久地耽溺於,这般绮丽而淫靡的梦境里!姐姐,姐姐……姐姐去哪里了,师父?身后,小女娃稚嫩的呼唤声一串串响起,炽儿不禁心间一酸,却不敢稍停,只愈加加快了脚步!「呀」然而,被蹂躏了一夜的身子虚软无力,一个不小心便踩空了一脚,整个人都扑倒在了山间小径上。

    锋利的带刺灌木划破了她的手心,不仅有血渗了出来,倒刺还挂在了炽儿娇嫩的皮肉里,丝丝作痛……不行,被他发现了,就更难堪了!她用方才抓在手里的桃红色薄纱裙摆包住了手掌,咬着牙站了起来,愈加跌跌撞撞地往山下奔去……「姐姐,你要走了吗?」就在炽儿心紧张得砰砰直跳的这会儿,一道已然甚为熟悉的奶娃娃的嗓音,骤然由远及近,出现在了她身后。

    「……兰叶?」她无奈地回头,对上小女娃一双清澈的眼眸。

    兰叶的眼睛真的很大,此时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仓皇逃跑的她,水汪汪的眸子里,透出一股与年纪不符的酸涩和失落。

    再看抱着兰叶的那个男人,炽儿额头已经渗出汗来恍惚间心底竟生出种难言的滋味来,仿佛是她抛夫弃女,丢下他们一大一小,偷偷奔那山外的红尘世界而去……就是这么一犹豫,她秀气的前额汗水低落下来,人也被拽了回去没错,那人面无表情,没有说任何字眼,却迳自一手抱着兰叶,一手拽着她的胳膊,硬是将还想扭捏的她,轻易拖回到了荒败的山门里去!一一六同姐姐闭关「禅修」的师父怎么办……这样闷不吭声,阴晴不定的一张脸,真是令人得慌!炽儿被那冷脸的僧人硬拽回了荒寺里,想着有兰叶在,一时也不用惧他……然而,一进门,他便将兰叶放了下来,打发小娃儿自己去吃饭,而后便拉着炽儿进了佛殿那残破的大殿应是早年被风雨侵袭过,一面墙倒了,只余了残垣断壁。

    后人简单地修葺过,却仍难掩这多年衰颓的景象。

    「师父,你带姐姐进去做什么?」那佛殿简陋,随时还有残像碎瓦落下来的危险,平时兰叶的这位师父可不许她跑进去玩,大门总用一把生锈的铜锁锁着。

    「做功课。

    」那人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从里面将摇摇欲坠的大门给扣上了。

    「嗯?」小兰叶面露疑惑,却还是不敢打扰师父教大姐姐「做功课」,自己端着小碗满院子边跑边吃起来。

    师父煮的小米粥,今日特别香呢……***半个时辰后,兰叶才见她家师父从佛殿里走了出来。

    一身长袍微有些淩乱,浓黑的长发更是调皮地散落了一半……兰叶如往常那样跳到了师父背上,揪着他的头发在手指里绕着圈玩。

    「师父,姐姐呢?」「……她有事。

    」男人的神色有些微的不自然,很快端起碗来,盛了一碗粥,拿了两块山芋,对兰叶看似漫不经心地交代道,「以后若有人上门来,你只说这位女施主已自行下山去了,懂吗?」「可是大姐姐……」小娃儿回头看看殿门,有些不明所以,还想多问什么,已被男人截住了话头「兰叶,去写你的功课今日不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就不能吃饭。

    」「……」人家才刚学握笔,勉强会写最简单的笔划而已啊师父!***午后,果然有人找上门来。

    「咦,大哥哥?」没有人陪她午睡的兰叶正坐在树荫下,无聊地逗着小蚂蚁,看到空旷的寺院里突然多了个人,兴奋得一蹦三尺高!「嗯,那位……姐姐呢?」看到小娃儿,靳歌原本凝重的面色稍缓,环视了一圈这荒寺,仍是冷冷清清,与日前并无二致。

    「姐姐在……」小娃儿眼珠一转,响起师父的叮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在早上就下山了。

    」「嗯?」这回那玄衣青年吃了一惊,「下山?我怎么不知道?」「大哥哥什么事都知道吗?」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望着来人。

    「……是我早上疏忽了?」性子一起就想转身奔出山门而去,然而,身形已然飞纵出寺院的青年忽然又停了下来「你师父呢?」他又回到那破庙里,动手一间一间地推开房门。

    「哥哥,师父他……闭关禅修了!」小兰叶跟在靳歌屁股后头,眼巴巴地扯着他的衣角,「你陪我玩好吗?」「闭关?」就这花和尚,禅修个屁!青年在心里默默骂了句粗话,却还是不忍在这小娃儿面前口出恶语,找了一圈没有人影,蹲下身来,眼睛对眼睛,郑重地看着小女娃,「你老实告诉我,他们究竟去哪里了?」「……」小娃儿咬着唇瓣,认真地摇了摇头。

    「这么小就撒谎,长大会变成麻子脸噢!」明明心里有事焦急,对着这个孤寺里长大的孩子,青年仍是耐着性子,虽然语出恐吓,声音却不自觉地放柔了。

    「啊,我才不会!」小娃儿急了,「兰叶没有撒谎,师父真的在闭关……同姐姐做功课呢!」一一七被藏匿的美人离寺而去小娃儿毕竟不擅长掩饰,眼神已不自觉地飘到了荒旧的佛殿处。

    玄衣青年直起身,脚步沉沉地朝那紧闭的大门走了过去。

    「大哥哥,你别去呀!」兰叶还想挽回点什么虽然她不是很明白,可也看得出师父跟大姐姐在里头,是做很要紧的事,不能随便被人知道的呢!若是坏了师父的事,或者大姐姐又跑了,那可就糟了!发现了玄机的青年哪里还肯停,一眨眼已站在了殿门外。

    就在他一手运功,准备破开那被扣死的大门时,只听「吱呀」一声门从内侧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