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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大家一定要注意身体啊,尤其是颈椎,真的蛮痛苦的(笑哭)记得低头时间久了要活动活动哦!

    ☆、这人是我男朋友

    自打萧佩清进医院之后,三天两头的就都是鸡汤。

    王雲隔三差五的会送来一份,老盖也会插着空送鸡汤过来,再不济,都有陶疏下楼去给他在饭店里买。

    萧佩清甚至觉得,自己现在都不用蹲厕所去,直接卧在床上,一用劲儿,就能掉下来一裤裆鸡蛋了。

    但是并没有卵用。

    该喝的他还是得不得不喝下去,捏着鼻子也得喝完,陶疏已经把鸡汤让他当做药一样准时准点喝了。

    萧佩清一边喝着鸡汤,一边盯着陶疏前前后后的收拾日用品,看的他头晕。

    明天就是元旦了,按照陶疏之前说的,他今天下午就得回家。

    然后紧接着,老妈就会来待几天。

    毕竟老妈的公司一天天忙的就像陀螺一样,而且自愈能力超强的倒霉儿子以前又是三天两头摔胳膊断腿的,没多久就可以痊愈了,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萧佩清一想到这个就有些头疼,不光是头疼老妈要来,更头疼的是,陶疏回家去要见的人。

    陶疏虽然相当于默认了二人的关系,但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认可二人关系的话,这让萧佩清心里非常没谱。

    半晌,他终于愁眉苦脸的喝完了鸡汤,把饭盒放到了桌子上之后,叹了口气,插着耳机闭上了双眼。

    陶疏叮叮当当的收拾了半天,这才发现了病床上的伤残已经睡着了,他立即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放下了最后一管牙膏,之后,轻手轻脚的回到了陪护床边。

    嗡—嗡——

    陶疏的手机突然在兜里震动起来,他吓得差点把这玩意儿扔出去,慌慌张张的取出来,敲了几个字回复过去。

    他在病房里没头没脑的转了两圈之后,就听到床上那人幽幽的开口了。

    “瞎转啥玩意……”萧佩清闭着眼睛说。

    “你醒着呢啊?”陶疏凑近,推了推他的肩膀,萧佩清哼了一声,陶疏这才说到:“我现在走啊,去机场。”

    萧佩清这才睁开眼:“啥,这么早?”

    “对,我爸怕我不回去干脆直接给我把下午的机票给买了,现在还有两小时,万一堵车我就gg了。”

    陶疏一边无奈的说着,一边将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箱拖出来。

    他的行李箱滑轮聒噪的不得了,为了防止打扰到别的病人休息,陶疏干脆直接扛了起来,准备一路扛到医院楼下。

    萧佩清被他这一动作吓了一跳:“卧槽?小伙好臂力。”

    “我走了。”陶疏憋着劲儿说着。

    “快走快走,赶紧的。”

    萧佩清就差卸掉石膏飞起一脚在他的屁股上了。

    陶疏话音刚落就扛着行李箱飞奔出了病房,萧佩清一脸震惊的看着他的背影,把枕头放在背后直起身子扯着脖子从窗口看楼下。

    直到那个一米八提着深蓝色行李箱的羽绒服男生跑进了视线,他这才推开了窗。

    这大冬天的风简直刮脸,萧佩清被外面钻进来的冷风冻得直哆嗦。

    萧佩清对着楼下猛劲的喊:“陶疏!”

    楼下正走着的男生差点一脚踩进绿化带里,他吓了一跳,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回头看向十五楼的这个窗户来。

    这一声吼,楼下遛弯的大爷都愣了一下。

    “干啥!”

    陶疏仰着脖子吼。

    萧佩清一听更来劲了,他把双手放在嘴旁围成一个喇叭状:“路上注意安全!”

    “啥?!”陶疏喊。

    毕竟有十五楼的高度,再加之风刮,楼下的人听楼上的人喊话就像是被云吞噬了一半一样,声音虚无缥缈的。

    “我,说,注意安全!!”

    萧佩清又喊。

    陶疏彻底无语了,他从裤兜掏出手机来,对着楼上的萧佩清指了指手机,萧佩清会意,点了点头。

    他迅速的从床头柜上取来手机,打开流量没几秒钟,就叮的响了一声。

    是陶疏带着咆哮即视感的消息。

    【陶疏:你唱山歌啊!有话不能打电话或者微信说吗!】

    哈哈哈哈。

    萧佩清无声的笑,他其实就是想看着楼下的陶疏,并且让他多留一会儿。

    【萧佩清:哈哈哈哈哈。】

    【萧佩清:我说,让你路上注意安全。】

    他笑着又看了眼楼下,陶疏已经趁着这个发消息的空隙走了,估计现在已经坐在出租车上了,楼下那片绿化带旁只有一个环卫工在唰唰的扫地。

    没多久后,陶疏回复了过来,是一条语音。

    萧佩清急忙点开了,放在耳朵旁边听。

    “你他妈有病啊!!我他妈还以为机场炸了,妈的,飞机在天上飞,又不是我忽闪胳膊飞!死不了!”

    陶疏噼里啪啦一顿咆哮炸在耳边。

    萧佩清笑得更欢了。

    【萧佩清:知道啦,到了记得发消息。】

    【陶疏:ok】

    萧佩清看到了这条消息,才将手机关掉扔桌子上。

    他长出了一口气,晚上老妈就要来了,葫芦还得寄养到宠物店里,一想到葫芦,他的心情突然掉下去一大截,他想起老爸了。

    这个在记忆里已经渐渐模糊了的人,这个他和老妈已经心照不宣都不会提起的人。

    每次想起来,他都会不由自主的紧皱起来眉头,搓都搓不开。

    算了,不想了。

    多想了也没什么卵用,地球该怎么转,云该怎么飘,一切都不会变,该走的人不会回来,应当进入生活的人也赶不走。

    萧佩清向来不喜欢做胡思乱想这种无用功,除了平白无故给自己添堵,他想不到第二个作用。

    萧佩清把脸转了过去,他摁了床头的铃,等护士小姐姐来给自己换药。

    若不是医院禁止宠物入内,要不然,他铁定要让老妈把葫芦抱过来。

    他其实也挺久没见葫芦了,也怪想的。

    元旦虽然说不像春节那么隆重,但是好歹也算是个阖家团圆的日子,医院住院部的护士为还在住院的病人办了一次元旦晚会,但是骨科的就比较憋屈了,因为一个个都不能动弹。

    所以就有了挨个病房慰问的这个环节。

    病房门外被贴上了火红的“福”字,天花板上挂着简单的气球彩带,电视机旁还挂了一个碗大的中国结。

    萧佩清斜着脑袋,看着主任给隔壁大妈说话,而思思则站在主任的身边,微笑的听着。

    小护士们跟在主任的身后,人手一小捧康乃馨。

    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秃头胖男人,他说完了话,便又到了萧佩清这边查看他的情况外加所谓的慰问,而困成狗的萧佩清只能强撑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