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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欣(03)

      作者:河西怪杰字数:20789第三章报恩献童贞十一梁家辉服刑的第四年。

    阴历四月十五的晚上,前去伺候媳妇的杨大妈,突然晕倒在半道上。

    无奈,杨支书先打电话叫外村念书的梁欣回来,照顾弟弟和母亲,自己跟老伴到医院输液。

    夜里十一点,和衣而睡的梁欣,焦急的呼唤着熟睡的弟弟:民民,快起,快起,咱妈不见了……顿时,姐弟俩先在院里找,外边寻。

    四处无人,不见踪影。

    姐弟们跑去告诉了奶奶。

    瞬间,全村人都起来了,村中废墟,场院,大街小巷,全是寻找芝芝的人群。

    闹到天亮,一无所获。

    清晨到中午,村里的大啦叭不停的广播,也没效果。

    与此同时,杨支书派到邻村的几个人,到家辉的亲戚与芝芝相好的姐妹家问,都说没来。

    无奈,杨支书出钱,先在电视台广告,又差人在周围几十里村子贴寻人启示,还音信全无。

    从此,欣欣急的像热鍋上的蚂蚁,团团转。

    民民整天喊着要妈,但时间,却像水一样的流着……这年五月端午,既是芒种,又是晴天。

    火辣辣的太阳灸靠着雨后咋晴的大地,闷热闷热。

    一股股热浪,呛的人上不来气。

    可梁家沟割麦的男男女女,你追我赶,挥汗如雨。

    早到地头的人们,纷纷到地头的大楸树下歇息。

    突然,一个眼尖的中年妇女惊呼:快看,快看,下面井里有个人……顿时,割麦的男男女女都围了上来。

    杨支书知道姑娘们兜里全有小镜,很快找来两个,借着上午明亮的阳光,向下一照,果果不然,井内齐腰深的水里,漂着几绺头发,还有半个脑袋露出水面。

    这时,又有一个眼尖的媳妇高喊:快看,快看,那水上漂的衣服是芝芝的……对,对,肯定是民民妈……好多人都说。

    有事谁还嫌热,大伙立刻回村拿绳子,找滑轮,平时与家辉相好的几个全下了井,有俩胆大的,先把芝着拴好,吩咐上面,先吊活人,后吊死人。

    因时隔数日,芝芝吊上来后,腥臭难闻。

    头发脱落,二目狞猙,水浸衣烂,浑身精光。

    大伙把她放到一块门板上,杨大妈给她盖了一个新床单。

    小梁欣扑到母亲身上,连哭带喊:妈呀,你走了女儿咋活哩!……谁心疼俺姐弟俩呀!……妈呀……女子哭着爬着,浑身上下都是土。

    民民年纪小,只会抱着盖床单的母亲,哭叫:妈呀,妈呀!大伙看着一个不足十五的姐姐和一个刚刚十一的弟弟,孤孤伶伶,谁不是辛酸落泪,肝肠欲断。

    杨大妈扶着门板哭喊:憨娃,婶子咋也没有想到,我娃就这么走了,苦命的娃,你这么走,我到了阴曹地府,咋向你公公婆婆交代哩!……当年,人家梁斌两口子是把娃放到我怀里,夫妻磕头求我照顾家辉的……杨支书老泪横流,边拉梁欣边说:妮,有你爷爷在,我娃一天也受不了屈……说着,一个胳膊一个,把梁欣姐弟搂在怀里,回头吩咐老伴:家耀妈,别哭了,快回家给你媳妇安排后事吧!按照晋南的风俗,凶死的人不能进村,抬回来芝芝后,大伙就在她家门口的打麦场上,搭了一个席棚,停棺殡葬。

    没衣服,欣欣妈相好的姊妹,拿裤子的拿裤子,拿袄的拿袄,没头发,大伙从医院找了一个护士帽给芝芝戴上,没棺材,乐昌木器厂的老师傅们,锯的锯,刨的抱,三下五除二,一付硬二五的桐木板,就抬进了灵棚。

    没到下午,大伙就把芝芝穿戴停当,放入棺内,杨大妈对扶柩痛哭的梁欣说:妮,你妈走了,你爸不在,我娃是一家之主,回去把你妈的衣服新的旧的全拿来,给你妈塞上,别让你妈到了阴间,寒寒碜碜。

    让你爷爷奶奶笑话。

    这时,一个好心的大婶端来一盆清水,并拿起泡在水中缠着棉团的高粱杆,边抽泣边递的对梁欣说:妮呀,你妈爱干净,给你妈洗洗脸尽尽孝吧!这是你妈最后一次洗脸了,洗好洗净,别把眼泪滴到你妈身上,让她哭着见闫王爷。

    十五岁的梁欣大人似的点了点头。

    她踮起脚,俯下身,拿起棉球,小心翼翼的在母亲脸上擦着,嘴里喃喃的念叨:别怕,你女儿知道你爱干净,你闺女给你洗脸哩!日头落了山,家辉的亲戚与芝芝的相好,陆续都来了。

    要钉棺了,欣欣,民民拉着不放,妈呀,妈呀,我冤死的妈呀!姐弟俩向前哭着喊着,……可这棺不能不钉呀!夏夜,星光闪烁,异常闷热。

    偌大的灵棚,孤孤的棺材,昏暗的电灯,嗡嗡的电扇,还有一双哭抱一团的姐弟。

    灵前的供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糕点。

    正中倚棺的芝芝遗像,依然是那么笑咪咪的,无拘无束。

    不管白天黑夜,她都看着前来吊唁的人们。

    一连几天,凡是来人瞧着这一对尙未成年的为母守灵的姐弟,不管男女,谁都是难受的咯吧,咯吧掉眼泪。

    苦命的芝芝,苦命的孩子,苦命的一对年幼无知的没娘儿女。

    临埋的那一天的后半夜快天明了,前来探望的乡亲,都轻手轻脚,生怕惊醒睡梦中的姐弟。

    你瞧,她俩甜蜜的笑着,睡着,也许他们正梦见善良的妈妈,跟着慈祥的父亲,从遥远的地方回来了,亲昵的摸摸闺女,逗逗儿子,呼唤着她们的小名……姐弟俩沉浸在幸福的漩涡中。

    十二七天后,大伙帮忙安葬了芝芝,又过了七七四十九天,杨支书托县上当县长的老上级,给家辉服刑的单位,说明了情况,请求探监。

    那里的监狱长颇为同情,特许杨支书带孙女到霍县煤矿探监,父女团聚。

    得到允许,杨支书携带孙女,一路搭汽车,换火车,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才到了霍县。

    那料,下车后,离那还有十几里。

    一路上山道弯弯,怪石嶙峋。

    时高时低,摇摇欲坠。

    偌大的山沟,爷孙俩匆匆而行,山高人小,望而生畏。

    等到爷孙俩找到家辉服刑的煤矿,天已经黑了,山风嗖嗖,漆黑一团。

    虽梁欣见父心切,但狱中有规定,会见只能在明早八点以后,并且只能十五分钟。

    那热心的刘监狱长,将爷孙安置在自己家中,并叫当管教的妻子,为爷俩作了一顿可口的面条。

    饭后,杨支书向刘监狱长讲述了梁家近三年来发生的悲惨事。

    刘监狱长大为感动,他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拉着杨支书的手说:大叔,国法无情啊!正在收拾碗筷饭桌的刘妻牛素琴也向杨支书爷俩说了梁家辉服刑的事。

    她操着浓重的山东口音说:刚来这,家辉也消极过一段,话不说,饭不吃,见谁和谁瞪眼。

    俺两口绞尽脑汁,设法劝说。

    最后,还是老刘想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办法。

    那天晚上,经有关领导同意,老刘把梁家辉叫到家中,刚进门,他也和所有的犯人一样,规规矩矩的倚门而立,低头不语。

    后来,老刘招呼他坐下,说了几遍,他才怯生生的坐到屋中毛主席像下的门箱柜旁的椅子上。

    老刘先给他倒了一杯茶,又给他递了一根烟,气氛缓和了……家辉,你的案卷我看了不止一遍。

    原来你也是一个好人,心灵手巧,积极向上。

    自从王怀仁欺负了你媳妇,你变了。

    可人家犯的是国法,你应该相信政府,相信党,应该到法院去告他。

    让他受到国法制裁。

    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人家骟了,仔细想想,吃亏的是谁?家辉抬起了头。

    刚说:刘监狱长,我……刘监狱长摆了摆手:兄弟,你听哥把话说完,你骟了王怀仁,他成了残废,你坐了监。

    两败俱伤,谁都受损。

    再仔细想想,咱都是娘生爹养的肉包骨头人,你胡来,对你有利,还是对人家有利。

    我就不信,三四年了,你就不想你那卧病在床的妻子,还有那对天真烂漫的儿女。

    家辉呷了一口茶说:哥,你们对我太好了,我也后悔,当时为啥那样傻,为啥没到法院告他,一报还一报……刘监狱长拿起桌上的烟,递给他点着,语重心长的说:兄弟,既来之,则安之。

    咱只有老老实实的服从改造,将功折罪。

    是,咱矿的技术改造方案是你搞的,挖煤机电机是你修的,大伙眼睛是雪亮的,谁也忘不了……但别忘了哥的话,一失足成千古恨,好人也有犯错的时候相信政府,相信党,你的减刑报告我报了不是一次了,可省劳教厅没批。

    我有啥法?刘妻一边收拾屋子一边插话:家辉,以后,为你朝思暮想的妻子,以及嗷嗷待哺的儿女。

    咋作,我看不用嫂子教你了吧!牛管教言语不多,情真意切,语重心长,耐人寻味。

    家辉深深的鞠了一个弓,说:刘监狱长,牛管教,你们放心,我梁家辉不是昧良心的人,往后走着瞧……听完刘监狱长夫妇的一席话,杨支书拉过站在一旁的孙女,妮,快跪下给你大爷大娘磕个头,谢谢他们对你爸的再造之恩。

    梁欣立即下跪,刘家夫妇连忙制止。

    异口同声的说:别,别,这是我们应该作的……杨支书声泪俱下,字字千金。

    他抓住老刘的手:都说雷锋已经死了,那知,咱公安系统还有你们这么多活雷锋啊!刘监狱长不以为然的说:杨叔,咱们都是共产党员,无论干啥,绝不能给共产党员上抹黑。

    随后,大伙商量明天见家辉的事。

    经过斟着,大伙决定;一.为了家辉安心改造,谁也不准提芝芝的事。

    杨支书把梁欣和民民的奖状让家辉瞧,增强他改造的决心。

    二.见到家辉,谁也不许哭,不能难受,让他看出破绽。

    三.探监后,杨支书到太原一趟,找一下省劳教厅,打听家辉减刑的事,争取这次减刑成功,让他们一家人早日团聚。

    懂事的梁欣,一字一句的听着,也像大人似的频频点头。

    十三那晚,是一个谁也不能入睡的非凡之夜。

    尽管热心的牛阿姨,把爷孙俩安顿在客厅旁,外出念书的女儿房里。

    爷孙俩躺在温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各想心事,辗转难眠。

    这爷孙俩为了不影响刘家夫妇休息,早早拉灭灯,小梁欣把头伸进爷爷被窝里,絮絮叨叨,问这问那。

    爷爷,你进过监狱吗?梁欣天真的问。

    杨支书:以前没解放,和你爷爷坐过国民党的大牢,解放后没去过那地方。

    梁欣:爷爷,听说监狱里可厉害哩!看监的从不把犯人当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稍不听话,抬手就是几鞭子。

    杨支书轻轻一笑:憨妮子,那是小说,电影,电视里讲的旧社会的事,现在咱党和政府,教育改造为主,每天只叫犯人干八个小时的活,那里面有食堂,澡堂。

    每天下班,休息吃饭后,可以洗澡,可以娱乐。

    还可以到文化室看电视,打球,唱歌哩!梁欣天真的问:爷爷,你不骗我吧?杨支书:憨妮子,我外甥就在太原三监狱当队长,你奶奶去过那,她说的还能有假!梁欣仍不放心:爷爷我还听说,监狱里有电椅子,老虎凳。

    犯人不招供,先是捆住用鞭子抽,然后,灌辣椒水,上老虎凳。

    再不,把你扔到齐腰深的水里,几天不给吃饭,饿的你皮包骨头,奄奄一息,杨支书:你这妮子又胡说哩!咱共产党的政策,是劳动改造,重新做人。

    这里面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

    逢年过节,有鱼有肉,还给犯人改善生活哩!你没听说,柴村的小李子,因打架判了三年刑,进去前啥都不会,回来成了咱一带盖房子的把式。

    梁欣:爷爷,三年多了,我爸胖了,还是廋了……杨支书不耐烦的把梁欣的头往外一推,哄着说:欣,别胡思乱想了,明天见了你爸,啥都清楚了……梁欣虽不说话了,但怎么也睡不着。

    瞪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镜,看着窗帘细缝的微弱月光,眼睁睁等天亮。

    可能老支书太累了,不大一会,屋内就响起了老人入睡的喘息声。

    ……霍县煤矿的劳教会见室,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单层平房。

    外贴白条瓷砖,内粉刷白色涂料。

    但屋中间用粗粗的铁栅拦开,上装厚厚的防弹玻璃。

    里间墙上,那几个黑体大字:努力改造,重新做人,浑厚笃实,触目惊心。

    不需说,谁也晓得这是啥地方。

    次日,还没八点,爷孙俩就早早的站在会见室门外,等候会见室开门。

    这天,按照惯例,在食堂吃完早饭的梁家辉,先看了看腕上的电子表,换上下井的工作服,安全帽,雨靴,刚要出门。

    刘监狱长推门而入,今刘监狱长一反常态,和蔼的说:家辉,你杨叔和女儿来看你了,回去换件衣服,马上去!杨叔,梁欣,一个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一个是牵肠挂肚的女儿。

    梁家辉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念叨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又望着面带微笑的刘监狱长追问:真的?老刘点了点头,并催他快去路上,梁家辉心砰砰直跳,四年来,女子,儿子。

    妻子。

    朝思暮想,无时不念。

    每到夜深人静,他望着监舍的顶棚,梦见妻子痊愈了,自己回去了,一家人说呀!笑呀沉浸在欢乐的气氛里。

    四年了,他从没往外写过一个字,但在他技术改革的奖状上,用红蓝铅笔写满了一个个正字,以此记录自己来此的岁月,计算何时能走出这扇铁门。

    他刚进会见室,还没开口。

    爷孙俩几乎同时开口:爸,家辉。

    出乎预料,梁家辉并没理女儿,而是双膝跪地,泪流满面面对说:杨叔,谢谢你把我抚养成人,谢谢你这几年替我照顾妻子,儿女。

    杨支书:起来,起来,别来这一套。

    照顾你妻儿老小是我应尽的义务。

    他老泪纵横,但还是装出来高兴的样子。

    家辉站起身走近铁栅,激动的想摸摸女儿,但厚厚的防弹玻璃挡住了他。

    欣欣,你妈好吗?民民好吗?家辉问。

    梁欣先抬头看了看爷爷,然后,装出一个难掩悲痛的微笑,说道:好,好,我们都好!——爸,你好吗?梁欣末等他父亲答话接着说:爸,这是我和民民今年六一儿童节学校给我俩发的奖状和照片……她伸出小手从铁栅的小孔洞递进了照片和奖状。

    家辉接过看了一会,然后捂在胸口,问:欣,你妈呢!为啥不叫她和你一起照张像……杨支书怕梁欣回答露了馅,马上接着说:那是人家学校六一儿童节请镇上的摄影师拍的,那能有她妈。

    家辉伸出手:妮你朝前走走,让爸摸摸我娃。

    梁欣:爸,你也凑过来,让女儿摸摸您!隔着玻璃,父女俩你摸我,泪流满面,我摸你抽泣哀鸣。

    待梁家父女亲热完了,杨支书才语重心长的说:我和欣欣昨晚就来了,住在刘监狱长家。

    老刘把你的情况都告诉我了,好好改造吧!错了就错了。

    可娃记着,共产党里好人多,坏人少,普天下都是这样!家辉含泪点了点头,嘱咐女儿:欣欣,回去好好听你妈妈的话,听你爷爷奶奶的话。

    照顾好你妈,你弟弟,爸不在,我娃就是大人……!会见时间说到就到,家辉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叔你们回去吧!下次不管想什么办法,叫芝芝也来看看我,我,我,我们是十几年的夫妻……,我想她呀!杨支书含泪点了点头。

    一提她妈,梁欣再也忍不住了,飞快的跑到门外,头顶窗旁的白瓷砖,捂嘴抽泣着不敢出声,生怕屋里的父亲听到。

    杨支书:家辉,再报告你一个好消息,刘监狱长根据你的情况,上省厅给你打了减刑报告。

    明天我把欣欣送回去,然后到太原,托人问问情况。

    ——记着,好好改造,别给你叔脸上抹黑。

    是,杨叔!家辉跟着警察一边朝里走,一边回头应道。

    欣欣,你爸走了,快进来!杨支书慌忙招呼门外的梁欣,可待梁欣进来,家辉已经走了,爸,……爸爸……闺女摇着铁栅大声哭喊,可她爸已经听不见了。

    十四霍县火车站候车室的长椅上,梁欣为走太原的事,与爷爷发生了争执。

    杨:霍县你也来啦!你爸你也见了!我买个票,你先回去,我到太原给咱办事去!他和颜悦色的哄孙女。

    梁欣摇了摇头:爷爷,您为俺,俺爸,俺一家苦吃尽了,罪受够了。

    说啥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吃苦,去太原。

    俗话说好出门不如赖在家,爷爷,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陪你去!杨支书说:你看你这娃,来时我就不愿意跟你,你奶奶坚持让我跟着你,我惹不起你,跟上就跟上。

    一路上,你陪爷爷遭了多少罪,万一你有啥闪失,我咋给你奶奶交待哩!梁欣:爷爷,我的亲爷爷,你把我爸斧抚养成人,又给他成家,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亲爷爷。

    同样在你眼中,我爸和我家耀叔没两样。

    尤其是这几年,我家出了事,你和奶奶既要照顾我妈,又要供我和弟弟念书。

    这家里事,村里事,累的你老腰酸背疼,我心里是啥滋味?杨支书嘿嘿一笑:憨妮子,人生在世,草木一秋,上孝父母,下教儿女。

    为国,为党,为朋友,义不容辞,理所当然。

    何必大惊小怪!梁欣扑上去,拽住爷爷的胳膊,苦苦央求:爷爷,我跟上你,不会给您添麻烦。

    找人时,你腿受过伤,你在门口坐着,我先上去看看有没人,免的你白跑。

    问路时,你等着,我跑腿。

    白天办事,我给你跑腿,夜里出门,咱爷俩也是个伴。

    还有,我初中快毕业了,写个啥材料,咱也不求人。

    。

    杨支书:话虽这么说,理也是这个理。

    可你虚岁才十五,还小哩!梁欣:爷爷,我不小了,人家铁梅才比我大两岁,就能给她爹送密电码,杨三姐和我一样大,就敢上京告状,再说古代花木兰从军,能比我大几岁。

    杨支书坚定的说:我说不过你,这次我去太原是办事,不是逛省城,你坚决不能去!梁欣也使开了性子,说道:爷爷,你不跟我,我就顺着铁路跑,连路都不要问,霍县离太原才几百里地,我就不信我跑不到太原。

    说完转身就走。

    杨支书连忙拉住她,牙一咬,心一横:娃呀,别胡闹了,你爷爷的心都快碎了……,行,跟上走。

    同蒲线北上的火车,载着不寻常的爷孙俩,向太原急驰。

    车过榆次,天就黑了,杨爷爷吩咐枕桌而睡的孙女:欣,看着东西,爷爷给咱买吃的去……睡意朦胧的梁欣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

    杨支书顷刻之间就抱回来一大堆吃的食品。

    梁欣看着爷爷那回的面包,香肠,矿泉水,方便面。

    摇了摇头说:爷爷,我不饿。

    杨支书看了孙女一眼,亲昵的说:咱从霍县上车,都好几个钟头了,你不饿!梁欣抬起头,瞪着她那双大眼睛说:爷,你吃吧!我不吃。

    一会到太原,全凭你办事哩!我饿一会不要紧。

    杨支书苦笑了一下,说:妮,咱有钱,好几千块哩!人常说,穷家富路。

    吃吧,吃吧!梁欣懂事的看了爷爷一眼说道:自80年以来,你说办啥事不请客送礼。

    万一到了太原,咱办事钱不够,咱找谁借?杨支书听了孙女这几句未脱雅气的大人话,眼泪在眶里打转,他拍拍梁欣的头:行,爷爷听你的,到了太原,咱吃馒头咸菜,到饭店喝那不要钱的面汤……说着话爷孙俩在火车上你推我让的吃了起来。

    十五省城,繁华的街道,高耸的楼房,来往的车辆,行走的人群。

    周而复至,日复一日。

    车到太原,爷孙俩下了车,爷孙俩只顾上车下车,那有心观赏繁华美景。

    还好,按照刘监狱长画的线路图,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省劳教厅,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信访办的一位退休老头,姓李,与他爷俩是同乡,都是沁县人,不过,一个是埝底,一个是乐昌,相隔二十里地。

    他掏出了花镜,先看看县上和镇里的介绍信,又听爷俩诉说了一番。

    然后说:你们不晓得这犯人减刑的事,归黄厅长管,找他的人,一天就有几十个。

    可谁都清楚,见他一面难啊!梁欣嘴甜,没待杨支书答话,就接了上去:老李爷爷,您能帮帮俺,你看俺,老的老,小的小,千乡百里的……老李低头想了一会,说道:办法倒有,你们请人把你们的情况写清楚,多打印几份,我想办法送给老黄和那几个付厅长,让他们都看看!杨支书高兴的说:行,老乡听你的,下午我找人写,明早给你送来。

    老李师傅摇了摇头:哎呀!黄厅长到北京开会去了,后天才能回来,这么着你大后天早上把材料拿来我想办法。

    当晚,太原新建路桃源巷的一个小玈室里,梁欣借着40瓦电灯的灯光,拿出爷爷新买的稿纸,含泪写出了她的家史《哭呼青天》,文章不长,16开的信纸只有4页,她改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工工整整的抄了出来。

    第二天清早,,老支书披衣起床,悄悄地从她胳膊下取出这个材料。

    妮子真不亏是乐昌中学文科班的高才生,字迹娟秀,声情并茂,她诉说了爸爸的过去,讲出了妈妈的不幸。

    还告诉了刘监狱长谈的爸爸近况。

    最后,妮子写道:我爸犯法服刑,是罪有应得,我不怨党,也不怨政府,只怨爸爸不会用法律保护自己,,请求有关领导,根据父亲的狱中表现,批准爸爸的减刑报告,如不批准,请求指出父亲的努力方向和改造办法,我们热烈欢迎。

    ……苍天不负有心人,这个材料,经过老李师傅的帮助,几番周折,终于出现在黄厅长的办公桌上,事情出奇的顺利,年逾四十的黄厅长看了这些材料,马上答应明天中午下班后,约梁欣爷俩到他家谈谈,厅长不但给他们写了家庭地址,还画了一张乘车线路图。

    爷孙俩高兴的返回住地,屁股还没坐稳,门卫叫杨支书到门房接家中的电话,原来,民民在上学路上,被拐出来摩托撞了。

    住进了县医院。

    打电话叫老杨回去。

    杨书记咬了咬牙,只答应了杨奶奶一句:嗯,知道了。

    老人为了明天在黄厅长家的约会,为了给梁家辉减刑,横了横心,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返回住地。

    黄厅长的家,位于太原最繁华的迎泽街上,是离《太原日报》社不远的一座典雅别致独家小院。

    靠北是一座砖混二层小楼,前贴瓷砖,侧抹水泥。

    院内,小花池,黄绿红白,争芳斗艳。

    院里铺的水泥砖,花纹清晰,错落有致。

    爷俩走进铺着防滑地砖的客厅,家中没人,只有侧房不时传出一阵阵老人的呻吟声。

    爷孙俩孤零零的在客厅墙边的落地窗下站着。

    客厅和房间,看了几天没收拾了,沙发上,茶几上,灰尘厚厚的一层。

    地上,凌乱的烟蒂,撕碎的纸片,比比皆是。

    黄厅长,黄厅长……杨书记喊道。

    有人吗?梁欣也跟着爷爷叫喊。

    少顷,后面厨房里传来一个中年的浑厚声音:来了。

    来了……黄厅长个子不高,但很结实。

    上身穿一件白衬衫,下身是一条洗发白的草绿色军裤。

    他腰系围裙,一边走着,一边甩手,嘴里说:真不好意思,看看这家里乱的,这几天他妈下乡去了,俺母亲有病,我忙着上班,顾不上收拾。

    他先用鸡毛掸子,扫了扫沙发茶几上的灰,然后倒了两杯水。

    请坐,请坐。

    你们先等一会,灶房鍋里有油,我要切菜,待会忙活完了,咱们再详谈。

    杨支书看了梁欣一眼,妮子起身往灶房走。

    黄厅长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那能叫客人动手呢?老支书笑了笑说:都是自家娃,没啥!没啥!黄厅长略一沉思:也行,你呆一会,我进去告诉她油,盐,酱,醋的位置。

    厨房内,黄厅长一边给梁欣讲放调料,面粉的位置,一边打量着这位漂亮可爱的山里姑娘。

    高挑个,瓜子脸,大眼浓眉,五官端正。

    鼻子不高不低,嘴不大不小。

    俩条胳膊,像出池洗净的莲菜瓜,嫩白细腻,俩条大腿,结实丰满。

    随着姑娘来回走动的步子,圆圆的屁股,胖墩墩,肉呼呼,咋看都不像十五岁的少女,倒像十七八的大姑娘。

    十六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作为省劳教厅长的黄玉树,先在西藏的一个边防站当站长。

    后来转业,分配到省劳教厅,一次次立功,一次次提干,深得大家好评。

    二十八岁那年,他认识了机要室比他小三岁的常姗,俩人一见钟情,那姑娘虽相貌平常,但为人正派,爱说爱笑。

    直到二人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黄玉树才知道,小常是市委常书记的独生女儿。

    那时事也凑巧,常书记见小伙子一表人才,年轻有为,积极上进,没提反对意见。

    常姗妈见了女婿,笑的合不拢嘴。

    婚后,生了一男一女。

    而今都是市重点中学的好学生。

    十天半月不回来。

    时过境迁,黄玉树表面上和妻子恩恩爱爱,可实际上,不知为啥,总有点瞧不起妻子。

    加上常姗后来当了省重案组组长,离多聚少,真如黄玉树自己所说,她和常珊结婚十几年,聚少离多,俩人在一起相处的日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为了排除寂寞,黄玉树买了一个录像机。

    相好的文化局长,出于朋友关系,时不时地给他找一些本国外国的三级片。

    三年前,十九岁的新任秘书小刘,仗着自己年轻漂亮,见厅长一个人孤孤单单,自觉不自觉充当了常姗的替身。

    开始,只要没人,小刘就缠住黄厅长撒娇,拽拽厅长的胳膊,摸摸厅长的脸,有时面对面的搂住厅长的脖子打转转,胸前那一对柔软结实的大奶子,蹭的厅长浑身痒痒的。

    终于在去年一个疾风暴雨的下午,黄玉树和女秘书,在厅长大办公桌上,干起了不该干的夫妻事。

    以后,只要黄玉树一暗示,小刘就趴在桌上,掀起裙子,扯下裤头,让黄玉树把他那粗壮细长的yang具,从后边插入自己的身子。

    知趣的前摇后座,让上司搂住自己的腰,狠日猛操,三下五除二,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除此,小刘还有个绝活:吹箫,每次黄玉树夜里写材料,她先端杯热茶放到桌上,然后钻到桌下,撇开玉树的两条腿,掏出他的命根子,张嘴噙上。

    前前后后的抽插摆动,让厅长感到像插进了自己的y洞。

    开始黄玉树还训斥他:你出来,别乱,别乱……可她嘿嘿一笑,你说你的,我吹我的。

    她一边给厅长吹Ji巴,一边把手指插进自己的屄中,来回抽插,想象着和自己的男朋友做爱,很快下边就流出了一股股粘呼呼的脏东西。

    一来二去,黄玉树像犯了大烟瘾,一天小刘不吹箫,他浑身能憋崩。

    可不,他硬硬的Ji巴,往大姑娘的嘴里一塞,滑滑的腮帮,热热的玉牙,舌舔齿啃,麻麻酥酥。

    可比操她嫩屄美多了……今年,小刘结婚后,这下子俩人更有了挡箭牌。

    俩人上街出差,明铺夜盖,俨成夫妻。

    尤其是今年生小孩后,黄玉树更会享受,他常常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一靠,让小刘披怀解带,面对面的往他怀里一坐,Ji巴插进他的y洞,双手搂住他的腰,前后摇,左右摆,尔后,仰头噙她的豪乳,先舔后抽。

    试想,下面日屄,Ji巴麻麻酥酥,上边吃奶嘴里甜甜蜜蜜。

    哎呀呀,真能把你美的上了天。

    就凭这关系,别人无论在厅长跟前讲小刘如何,如何,如何,他只是淡淡一笑:小孩子了吗,别和她一般见识。

    也就是这个小孩,将要断送黄玉树的前程。

    现在,凡来找厅长办事,人们必须先找她,只要她一打当,立刻拿上好烟好酒,同时还有大把的人民币。

    那个只会在市中学教书的丈夫,看着拿东西找妻子的人,络绎不绝。

    日子越过越好,新房子买了,小汽车买了,就连他的儿子,也破格送进了为市领导子女开办的《育英幼儿园》。

    明知为啥,但不吭声。

    这些事,由于黄厅长铁面无私,人前与刘秘书一是一,二是二,该训时训,该斥时斥。

    外面竟没人说闲话。

    黄玉树自从与小刘有了那事以后,一反常态,在外与妻子相敬如宾,一回去,对妻子不冷不热。

    以往夫妻重逢,黄玉树缠住又搂又抱,而今,俩人见面,熟视无睹。

    女人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长期分离,咋能不想那个事。

    以前都是黄玉树找妻子,现在,他不是借口忙,就是说心里烦,有时实在推诿不过去了,爬上去也是应付差事,胡乱几下,草草了事。

    时间一长,业余看黄片的黄玉树,总觉得小刘虽乖巧,但毕竟不是处子,绝没有黄花大姑娘解馋。

    人常说:百闻不如一见。

    那天,听着看门李师傅夸奖梁欣如何懂事,如何漂亮。

    心里就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而今姑娘到来,天生丽质,玉树临风。

    她既没有城里姑娘那妩媚风骚的神态,也没有山沟少女的腼腆羞耻。

    举止言行,自自然然。

    若是……但是……,如果……坐在外面喝茶的杨支书,心里想着了火,坐也不是,站也不对。

    他实在忍不住了,超里间招呼道:黄厅长,别管她了,欣欣从小就会做饭,咱俩出来谈事,一会就好。

    黄玉树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梁家辉的案卷,低头看着,一边听杨支书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良久,黄玉树看完材料,摆摆手说:按材料和请示报告,梁家辉符合减刑条件,不是一次,而是两次。

    可是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瞧,那几个付手,出差的出差,开会的开会,……杨支书焦急的问:黄厅长,照你这么说,这事马上办不了?黄玉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难啊!你看我白天要上班,办理工作上的事,晚上又的回来照顾老人,那事只有等他们回来再说吧!正在这时,身系的围裙梁欣从灶房里走了出来,她先用抹布擦净杨黄之间的茶几,又返回灶房,用托盘端出几样家常菜。

    青椒炒肉,鱼香肉丝,凉拌三鲜,最引人注目的事那盘醋馏土豆丝,雪白的长丝,细如火柴,再加上几段山樱椒,红白相对,热气腾腾,菜虽平常,清香扑鼻。

    黄玉树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空碗和一双筷子,想用此夹菜,梁欣拦住了他,说:黄厅长,您别忙活了,我已经给奶奶送去了,您赶快吃吧!黄:老支书,闺女,坐下来一块吃……杨:不急,不急,——欣欣,看你奶奶吃完没有,再给她添点。

    黄:老支书,那你先坐下,咱俩一块吃。

    杨支书坐了下来。

    梁欣返身向里间走去。

    快吃,快吃……黄玉树递给杨支书一双筷子说道。

    老叔,其实,这是我分内的事,我也想早办,早一天让家辉出来,但是,那几个付手难凑一块,一个一个的找吧,您瞧咱家这情况……黄厅长说。

    杨支书略一沉思,说:黄厅长……黄玉树摆了摆手:老叔,您别这样,叫我玉树就行了。

    杨支书:黄……玉树,我想村里正放农忙假,现在离开学还有十几天,家里叫欣欣照呼着……,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摞人民币,放到茶几上。

    这是五千块钱,你趁礼拜天,上下班的空,该坐汽车坐汽车,该坐飞机坐飞机,尽快办办这事。

    黄玉书拿起钱就往老支书手里塞,面色严峻的说:老叔,咱俩都是党员,咱共产党可不兴这一套!杨支书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玉树,你叔这不是行贿,你想想,你要打电话吧!打电话需要电话费吧?出门,你要坐汽车火车什么的,你得买票吧!跑累了,你得买瓶水喝吧!跑饿了,你得吃饭吧!所有这一切,哪一点不花钱!黄玉树心服口服,激动的说:老叔,我今天才知道了你的事,你不愧是四七年入党的老党员,你能为烈士后代奉献一生,难道我黄玉树就不能为自己分内的事,掏腰包。

    ——别推辞了,拿上,事情该咋办,咋办!黄厅长硬把钱塞给了杨支书。

    梁欣端碗从里间出来了,房中传来黄母的声音:玉树,你进来一下……进了母亲的房间,黄玉树大吃一惊,地扫了,桌擦了,窗明几亮。

    井井有条。

    黄母平时换下来的脏衣服,一件件洗的干干净净,挂在阳台上。

    床榻上,黄母头也梳了,脸也洗了,穿的整整齐齐,斜靠在被摞上叫儿子。

    黄母笑吟吟的说:娃呀!梁欣是个好孩子,你看,他趁我吃饭的功夫,一会就把咱家收拾的亭亭当当.她挺起身,翘起大拇指夸梁欣。

    你和梁欣爷爷说的话,妈全听到了。

    别看你妈半身不遂,六十五了,可脑子里清亮着哩!黄母说。

    玉树坐到了目前的床头。

    玉树,咱就凭人家千乡百里的跑到太原,找到咱家,你也得把这事跑一跑。

    记住,娃,咱不要人家一分钱,你爸当了一辈子支书,你妈贴钱贴惯了。

    你想,老杨俩口容易吗?家辉不在,他得供俩娃念书,农村收入又有限,日子过的一定不宽裕,听妈的话,叫梁欣招呼我几天,你赶紧把这事办一办。

    黄玉树点了点头。

    杨支书推门而入,正好看到更动人的一幕。

    黄母顫兢兢的从枕头下,拿出一摞人民币,有十块的,五块的。

    两块的,一块的,甚至还有一毛,两毛。

    五毛的,大大小小一堆。

    她往顺的拢了拢,一把递给了玉树,吩咐儿子说:玉树,这是英子和她妈这二年给我的零花钱,你拿去办事吧!记住,办私事,咱不用公家车,不用公家的钱。

    一辈子记住妈的话,咱老黄家的人,不沾别人一毛钱的光,也不坑公家一分钱。

    杨支书眼圈红了,眼睛湿了。

    他走上前抓住黄母的手,说:大嫂,你教子有方,教子有方啊!黄母咧嘴一笑说道:别这么叫我,玉树爸虽比你大,可他早死了,我比你小,叫我大妹子就行了。

    她招呼着老支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黄厅长上班走了,临出门,嘱咐杨支书:大叔,你放心,俺黄玉树不会对不起您!屋内,杨支书与黄母热情交谈。

    屋外,梁欣再灶房收拾吃饭用的碗筷。

    黄母:大哥,家辉的事,我也听说过。

    你行,没给咱共产党丢脸。

    这事我催玉树办,放心吧!让妮子招呼我几天,我不白用娃,工资该咋开咋开……杨:大妹子。

    你说的这些话,就见外了,咱老姊妹脾气投,有縁分。

    你看,这家里又出事了,你也听见了,我得回去,欣欣留这,有啥不对的,您多指点!黄母:大哥,你就放心的走吧!别看我瘫了三年了,玉树和他媳妇都是孝子,但他俩忙。

    这几年,洗洗涮涮,全凭俺孙女英子,她比欣欣大俩岁,半月回来一次,每次回来,整个礼拜天,娃都停不了点。

    爷爷要走了,临出门,从兜里掏出所有的钱,只抽出几张火车票钱,其余的全给了梁欣,还是梁欣心眼多,她拿出几张递给爷爷说:爷爷,你路上买点吃的。

    梁欣含着泪说。

    杨支书又把钱递了回去,说道:憨娃,你爷爷兜里还有几块钱,放心吧!你爷爷饿不着。

    杨支书看着孙女把钱收好,吩咐孙女:妮,记住,打听一下,黄厅长为你爸的事,花多少钱,临走时,不管想什么办法,把钱给人家留下,——勤恳点,欣!梁欣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离开爷爷奶奶,爷爷。

    她只叫了一声,眼泪就流了下来。

    杨支书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孙女的头,强忍悲怆说:别哭,记住,为你爸,咱爷俩啥罪都能受。

    他返身进屋说:大妹子。

    哥把孙女交给你了……兄弟,妹子不能送你,别见怪。

    ——欣欣你放心,我会把她看的和英子一样!杨爷爷走了,黄厅长上班了,梁欣倚门呆呆的望着爷爷远失的背影。

    屋里,又传出黄母的呻吟,梁欣转身向屋里走,边走边擦泪,生怕黄奶奶看见自己哭过。

    十七不管咋,省劳教厅厅长黄玉树,真为梁家辉的事忙活开了。

    自从黄玉树不到上班就走,下班过了半夜才回来,一日三餐,梁欣先按时叫黄母先吃,而自己不管迟早,总要等黄玉树回来。

    妮,你吃吧!每次黄母单独吃饭,都亲昵地叫她。

    奶奶,我等黄叔叔一会吧!我不饿。

    说完,静静地站在窗前,盼望着黄玉树那辆白色桑塔那回来。

    不论那天,只要黄玉树一进门,梁欣马上高兴地迎上去,先用鸡毛掸子把他浑身上下打一打,扫一扫,而后,弯腰递上墙角的拖鞋。

    同时,趁黄玉树洗手的功夫,返回灶房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

    你也吃吧!欣欣。

    黄玉树笑吟吟地招呼她。

    叔叔,你吃了饭还忙哩!我没事……她站在旁边轻轻的说。

    每次都待黄家母子吃完了,梁欣才把剩下的饭菜拢一拢,端回灶房胡乱吃点。

    夜里,黄玉树一开灯,梁欣泡一杯热茶,放到桌上,然后,坐在外间的沙发上,静静地看家中的杂志,报纸。

    直到黄玉树的灯熄了,她才返回黄母房间为她搭的小床上睡觉。

    第二天,还不到七点,梁欣早在灶房作好城里人的早饭,几碟小菜,一盘热气腾腾的馒头,或几根香喷喷的油条,加上一碗碗不凉不热的绿豆米汤不过,黄奶奶在家里,一个人太寂寞了,老人只要梁欣有空,就把妮子叫到她跟前,絮絮叨叨的说她的家务事,黄玉树,常姗,英子和她孙子。

    天天如此,日日如此。

    有天晚上,黄玉树一夜未归,黄母一觉醒来,看着梁欣的小床上没人,就招呼外面:欣,回来睡吧!梁欣没动,只是答应:奶奶,我不睏,一会叔叔回来,没人开门,我再等一会……一会,黄母又催梁欣:妮,快两点了,回来睡吧!嗯。

    梁欣光答应没动。

    那晚,黄玉树一夜未归,梁欣等了一夜。

    短短几天,这种事就发生了几回,弄的黄母抱怨儿子:你办事,晚上尽早回来,你不回来,欣欣不吃也不睡——啥事不能吃了饭再办!一定回不来,就往家的打一个电话,免得我和欣欣惦记你。

    黄玉树满面带笑:妈,出门办事由事不由人,行,照您说的办,以后我早点回来。

    时间水一样的流着,眼看快一个星期了,梁家辉减刑的事,虽黄母和梁欣都没问,可是,黄玉树比谁都急。

    就在杨支书离开黄家的第八天,刚五点。

    侧室半身不遂的黄母睁开眼睛,一看梁欣床上昨天叠的被子没动,就招呼灶房里忙活的孙女,说:欣,你昨晚又没睡吧!梁欣一边应着,一边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

    那能呢!昨夜,我在等黄叔叔回来开门,结果黄叔叔没回来,我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一边帮黄母洗脸,一边扭头朝窗外望。

    奶奶,快看。

    咱家玻璃上有一个喜蛛,它往上爬哩!——咱家有喜事,保险!黄母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不以为然的说:不会,不会,这种长腿蜘蛛,家家都有。

    梁欣扭过头,认真的说:不对,奶奶,俺那叫喜蛛,可准哩!谁家喜蛛爬窗户,谁家准有喜事!恰巧,院内的香椿树上喜鹊也叫了几声,黄母也被她逗乐了,好好,咱家有喜事,有喜事……正好,门外响起了急骤的敲门声。

    梁欣急急忙忙的跑去开门,黄玉树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进来,浑身沾土,鞋上满泥。

    一脸疲惫的样子。

    他朝里间喊道:妈。

    妈。

    我把家辉的事办顺了,减刑一年,上边批了,下面也通知下去了。

    梁欣一听高兴的跳了起来,拽住黄玉树的胳膊,又摇又摆。

    叔叔,你真行!接着,高兴的跑进屋,一把抱住黄母,奶奶,奶奶,边叫边摇。

    黄母高兴的责怪梁欣:憨妮子,别摇了,再摇你奶奶的老骨头就散了!——快到隔壁,给你爷爷奶奶打电话,报个喜!梁欣高兴的一蹦一跳的出了门。

    打完电话,梁欣又跑去求黄母:奶奶,今天是礼拜天,你们饿了,先垫补点,我上街给咱买菜去,今咱一家好好吃一顿饭……说着话,就拿着篮子出了门。

    外边洗脸的黄玉树,喊道:欣欣,等着,等我给你拿钱!梁欣连头都没回,答道:叔叔,我有钱。

    那顿饭,一家人吃的亲亲热热,端到黄母房中,边吃边谈,欢声笑语,时起时落。

    吃完饭,梁欣收拾完碗筷,缠住了黄玉树,叔叔,我想上街给奶奶买点东西,您能陪我一下吗?她看着黄玉树怯生生的问。

    黄玉树满口答应:行,我陪你去!梁欣返身回到里间奶奶,我停一小会就回来……啊!黄母高兴地说:去吧!去吧!梁欣上去又要抱奶奶,黄母连忙推开她。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汽车!黄玉树与梁欣相跟着出了门。

    十八梁欣到了太原,真好比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稀罕。

    一路,她像出笼的小鸟,幸福的叫着,愉快地飞着。

    那奔腾不息的车流,高耸入云的楼房,五颜六色的人群,各式各样的广告,琅珑满目,应观不瑕。

    人们的嬉笑声,汽车的喇叭声,再加上临街小贩的叫卖声,汇成了周而复至的城市交响乐。

    梁欣与黄玉树,,先进了古玩店,梁欣挑选了一尊汉白玉观音。

    黄玉树问她干什么?梁欣眼睛一扑愣,认真的说:这时我爷爷临走时吩咐的,让我给奶奶买的。

    让菩萨保佑我奶奶长命百岁。

    黄玉树要掏钱,梁欣拦住了他说:那可不行,该谁请,谁请!放心吧!你们城里人不信这个,我们乡下人信。

    灵着哩!黄玉树逗梁欣:欣,你给叔叔买什么?梁欣神秘的一笑答道:你的早买好了,一会保你满意。

    俩人相跟着,黄玉树给梁欣买了一套粉红色的连衣裙。

    一双白色的皮凉鞋。

    同样,不让梁欣掏钱。

    刚出门,一个比梁欣高半头的浑实姑娘,在背后叫爸……黄玉树回过头,挣脱了梁欣的手,应道:嗯……,英子!又对梁欣说:欣欣这就是我给你说的英子姐姐,我女儿,在市二中念书。

    梁欣笑眯眯打量着未见一面的姐姐,叫道:姐。

    她和黄叔叔太像了,无处不楼城市少女的气质。

    全身湖蓝色的齐膝裙,白的纱的短袖衫,浑身上下,凹凸分明。

    惰圆脸,高鼻梁,俩大眼睛清澈如水,加上那金丝边的近视镜,更能衬托出都市女子的成熟与文雅。

    爸,我早回家了,奶奶先夸了妹妹一顿,然后就让我追你们,怕欣欣妹妹惦记她。

    爸,妹妹来一趟太原不容易,你陪她放心地玩吧!我回家照顾奶奶。

    姐,你先把这个给奶奶捎回去,说着,梁欣把玉观音递给了英子。

    英子双手接住,不解的问:欣妹,这是……梁欣咧嘴一笑:姐,别慌,一会回去给你解释!黄玉树也要把他给梁欣买的衣服给英子,梁欣拦住了他。

    别,别,别麻烦姐姐了,……这个我拿着……她嘴里说着,就把东西从黄玉树手里要了回来。

    英子走了,梁欣和黄玉树相跟着上了环行车。

    一路上,唧唧喳喳的梁欣,嘴不停点。

    仔细询问叔叔这次办事的经过。

    问者有意,答者无心。

    她仔细听着黄玉树办事的每一个花钱细节;并悄悄的往一块加着花钱的数目。

    迎泽公园,黄玉树与梁欣,小湖上划船赏花,长椅上并肩谈心。

    在太原动物园,俩人看猴子上山,孔雀开屏。

    逗狮子怒吼,听百鸟争鸣。

    叔叔,我饿了,咱先去吃饭吧!刚出动物园的门口,梁欣说。

    黄玉树抬头看了看西斜的太阳,略一思忖,答道:行。

    这是巷子深处一个既卖饭又住宿的饭店。

    俩人刚坐定,热情的女老板就迎了上来。

    内行的梁欣抓起菜谱就点,她不但点了一个肉拼,两个炒菜,而且,还要了一瓶陈酿竹叶青。

    黄玉树:欣欣,你这是……梁欣:叔叔,今天我请客,你不用掏钱,一会,再给你一样好东西。

    黄玉树:你会喝酒?梁欣:我八岁那年,偷喝爷爷的白青梅酒,醉的嘴里说胡话,吓的我妈和杨爷爷,背着我到镇医院,大夫根本诊不出是啥病,后来,我奶奶发现酒少了,大家才不慌了。

    黄玉树哈哈大笑:欣欣,想不到你小时候这么调皮!梁欣看着桌上倒茶的女老板:叔,你先等一下,我叫阿姨找一个个地方,把你给我买的新衣服穿上,让你瞧瞧,合不合适!——行吗?阿姨。

    行。

    女老板高兴的回答,跟着梁欣朝外走。

    墙上的挂钟,不紧不慢的走着,五分钟过去了,没动静,十分钟了,也没人出来。

    这女子搞啥名堂呢?黄玉树站起身,想到里间看一看,神神秘秘的女老板笑嘻嘻的从侧门出来:先生,刚才那闺女有话对你讲,这里人多不方便,让我在里面找了一个地方,酒菜都在哪里,咱过去吧!黄玉树虽然不知道梁欣葫芦里卖的啥药,但还是跟着女老板朝里走去。

    庭院深深,幽雅清静,花香扑鼻,郁郁葱葱。

    最西边的一间客房,中间有一个放东西的走廊,把它和其他房间隔开。

    位置遮眼,环境特殊。

    女老板刚到门口,梁欣探出头,递上20元钱,吩咐她:请不要打搅,不叫你别进来!女老板是个老江湖,马上心知肚明,知趣的应道:好,好,好。

    退到了一边。

    黄玉树一推门,大吃一惊。

    屋内,俩铺着雪白床单的席梦思之间,放着一个茶几,上面摆着梁欣刚才点的酒菜,酒,洁莹透亮,菜。

    清香扑鼻。

    此时焕然一新的梁欣,真是美不可言,前面半透明的连衣裙,开胸极低,雪白的乳沟当胸而下,一对发育惊人的乳房,现去掉了一切束缚,浑圆结实,挺拔高耸。

    那俩琥珀色的乳头,朦朦胧胧,时隐时现。

    背后,丰满的臀部,高高翘起,两条粗壮结实的玉腿,曲线优美。

    俊美的脸庞,细腻白嫩,尤其是那白里透红的脸蛋,谁见了都想上去啃几口。

    所有这一切,全能叫人,想入非非,可望不可及。

    梁欣低头看了目瞪口呆的黄玉树一眼,并没有与他并肩而坐,而是围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似笑非笑,一句话都不说。

    因为二人离的太近,她身上特有的少女体香,直往黄玉树的鼻子里钻。

    梁鑫端起一杯酒先递给黄玉树,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满面春风的与他碰了一下杯,笑咪咪的说:叔叔,我敬你一杯,谢谢您救了我爸……黄玉树迟疑着,不知所措。

    梁欣一扬脖,把酒全倒到嘴里,一饮而尽。

    然后,杯口朝下,色咪咪打量着黄玉树。

    无奈的苦苦一笑说道:别看你黄叔叔是厅长,可从来不喝酒。

    罢,罢,罢,我今天破例一次。

    他把酒喝了下去。

    由于黄玉树从来不喝酒,满满一杯下去,脸立刻涨的通红,呛的他不停咳嗽。

    吃菜,吃菜!梁欣一边递筷子,一边有意的用胳膊捅了他一下。

    接着,趁劝酒夹菜的功夫,倚在他背上,那软软的大腿,贴着他的身子来回蹭,随后,又将肉乎乎的大奶,紧挨他的后背,左转右拧。

    甚至,趁他不备,时不时的在他脸上亲一下。

    要说,熟读瓊瑶,席娟言情小说的梁欣,别看她才十五岁,但从黄玉树通红的脸庞,沉重的喘息,y邪的目光,扭动的身躯,以及胯下早已隆起的一大块,她绝对知晓下一刻将要发生什么?她机灵的躲着,闪着,一边躲闪,一边借口天气热,把连衣裙的后背拉下一大截。

    哇!大半个竹笋般的乳房,勃然而出,暴露无遗。

    她在屋内一边张罗,一边说笑,一会离黄玉树远,一会离他近。

    撩的他,心猿意马,欲火难按。

    很快,黄玉树趁她弯腰倒茶的功夫,从后面抱住她,双手前伸,准确无误的捏住了她的两只大奶。

    那料,梁欣猛地一挣身子,黄玉树差点摔了一跤。

    她端坐在另一张床上,厉言正色的问:黄厅长,你干啥?这时,黄玉树早被男性荷尔蒙烧晕了头,嘴里语无伦次:欣欣,叔叔想死你了……,我的小心肝,小宝贝……小姑奶奶!他摇摇晃晃,立起身,又要朝前扑。

    此时,梁欣岿然不动,双手抱肩的正视着上衣扣子已开,露出结实的胸前键子肉,胯间高翘的黄玉树,面色严峻,哆哆逼人:黄叔,我问你一句话,你背着英子妈,和几女人上过床?呼!黄玉树酒醒了,冷静了。

    他瞪大眼睛,惊奇的看着梁欣,心知来者不善,这送上门的天鹅肉好吃难消化,随口应道:小孩子,打听这干啥?梁欣板着脸,嘿嘿一笑:你千万别喊我小孩子,我虽刚过十五,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母亡父囚,弟弟年幼。

    在我家,我是大人,顶天立地的大人,从你见我的第一天,就知道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摸过我的屁股,揣过我的奶子。

    甚至,趁我睡的时候,把你的手塞到我的两腿之间。

    你敢说不是……黄玉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梁欣:黄叔叔,我还知道,你虽然是一个好人,但与妻子这么多年,同床异梦,因为,你结婚后,发现常姨不是处女,你吃了亏,但我敢说她是一个好女人,名符其实的好女人。

    那件事,要怨你怨十年浩劫的文化大革命,文革初期,人面兽心的造反派头头陈百川,为了逼常书记写材料,污陷老省长,不但当他的面,强奸了她的妻子,还当场糟蹋了他十八岁的独生女儿。

    后来,武斗打派仗,陈百川死了,这事成了千古奇冤。

    黄玉树马上辩解:你小小年纪,可别胡说八道!眼下,梁欣毫不让步。

    说道:这些,都是奶奶告诉我的,她老人家的话,还能有假。

    ——叔叔,你别以为女人失贞就有罪,你说,我妈有罪吗?她为了自己的失贞,含恨走了,她冤不冤?你作为一个男人,千万不能把啥帐都算在俺女人头上。

    黄玉树怎么也没想到,梁欣小小年纪,满口大道理。

    他刚想说话,梁欣摆了摆手,接着说:黄叔,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我爸案卷报上来快半年了,你为啥看不到吗?我早查过了,你那秘书小刘,不是个玩意,谁给她送钱送礼,她就把谁的报告拿给您,否则,不声不响,往抽屉里一放。

    她仗的什么?叔叔你清楚。

    你到她家瞧瞧,人家一家人吃的啥,穿的啥!你作为一个厅长,可千万别为了一个骚狐狸毁了自己的前程啊!梁欣说着站了起来,扯上窗帘,关好门锁,接着说道:黄叔叔,你只要答应我,今后远离小刘,不背着常姨找别的女人,我梁欣今天就还你一个处女,百分之百的处女。

    说着话,开始脱衣服。

    黄玉树刚想立起身往外走,梁欣厉声喝住他:想溜,没那么容易!黄玉树,你只要敢走,我马上告你强奸我,看你厅长还咋当?黄玉树真作难了,走也不对,留也不是,呆呆地立在屋中。

    这一阵电闪雷鸣的训斥,一番语重心长的恳求,一副风骚迷人的神态。

    柔中有刚,义正词严。

    黄玉树束手无筞,进退两难。

    梁欣首先脱光了自己,从原来的衣服里拿出女老板给她的一个碟片,插入玈室房间的dvd中,很快,电视里出现了男欢女爱的场面。

    此时,一丝不挂的梁欣,真比维纳斯还漂亮。

    脖颈雪白,双乳高耸,大腿丰满,小腹平平,耻丘光滑,白白胖胖。

    夹在两腿之间的那一条粉红色的饺子缝,像发酵出笼的白馒头,香气扑鼻。

    她面对面的把黄玉树推倒,坐到他腿上,黄玉树一边后缩一边推梁欣,说道:欣欣,不要,不要……但很快,在俩人的推搡中,黄玉树就被梁欣脱的一干二净。

    不管咋说,女子毕竟是第一次,她起身看了腼腆害羞的黄玉树一眼,端起酒瓶大大的喝了几口,似醉非醉。

    她低头双手拨开黄玉树浓密的屌毛,把软软的yang具,毫不犹豫的噙到嘴里,梁欣的这手,真比电视里的女郎动作精彩,她先上下活动了几下,让咸咸的yang具,在紧绷绷嘴里出入几次,然后,狠狠地一伸脖子,让Gui头顶住自己的喉咙。

    这阵子黄玉树爽死了,他的Ji巴随着梁欣的舌推齿啃,在梁欣嘴里慢慢的变长,变粗,变大。

    浑身上下,激情亢奋。

    他沉重的喘着粗气,嗖的从梁欣嘴里抽出Ji巴,翻身起来,把梁欣抱到床沿,举起双腿,两边一分,看着那淡紫色的y唇,粉红色的膣肉,亮晶晶的阴蒂。

    一边伸出舌头连舔带抽,一边把舌头卷成筒,拨拉着那个豌豆大小的肉橛橛。

    不要,不要……,痒死人啦……,啊……啊……梁欣仰躺在床上,双手乱舞,脑袋胡转。

    涨红的脸庞,十分痛苦。

    可黄玉树并没有怜香惜玉,他不但没停,反而,长长的舌头,沿着姑娘的小腹缓缓上移,噙住女子那硬硬的乳头,这个一下,那个一下,嘴里胡言乱语:真香呀,你这个小妖精……,馋死人了……,母屄片子,此时,黄玉树也像黄带里那样,腾出一只手,用自己的yang具前端,时轻时重的蹭着妮子的阴蒂。

    快插进去吧!……黄叔叔……快,快呀……我求你了!梁欣难受的身子一弓一弓,肚子一挺一挺。

    慌乱中,她那细小的肉缝,像小孩嘴,一合一张,一张一合。

    亮晶晶,粘呼呼的半透明液体,滴滴答答,一股一股的从桃源仙洞渗出。

    从女孩到女人,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但她是第一次,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是……,她闭着眼,咬着牙,双手把黄玉树对准自己y洞的Ji巴一握,身子猛的一挺,哎呀……痛死我了……梁欣喊叫了一声,猛抬头,看到那足有八寸的yang具,至少有一大半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殷红的处女血,顺着黄玉树的Ji巴汩汩而出。

    黄玉树说:妮子,疼了吧!我抽出来……!梁欣扭头看了电视一眼,屏幕上,那男的正举着女郎的两条腿,拼命的抽插,女郎舒服的呻吟,啊……啊……,嗯……嗯……,亲哥哥,日死你妹子吧!你妹子爽的快,快要上天了……她强忍痛苦,淡淡一笑:叔,朝里插把!咱……咱这人说话算数,算数……梁欣把黄玉树的脊背一搂,身子一耸,妈呀!就连黄玉树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Ji巴已完完全全进入了梁欣地身子。

    梁欣昏过去了。

    黄玉树低头看了梁欣白生生的阴户一眼,这处女的屄,日着就是美!滚烫的y道,软软的子宫,涓涓的阴液,硬硬的花芯,那个男人不心神驰往,朝思暮想。

    他俯下身,一深一浅,一浅一深,拼命的日着,嘴里骂着:浪屄,骚屄……,你日着真美,操……操……操死你……连日带摇,越日越狠。

    渐渐苏醒的梁欣,痛疼已被莫名其妙的快感代替。

    随着全身麻酥酥的感觉,媚眼如丝,吐气若兰。

    干吧……干吧……黄叔叔,你使劲……,干我吧!真美,真美,真美死人了……她嘴里哼叫着,双手抱住黄玉树的屁股往下压,配合他的动作。

    忽然,黄玉树狠狠一用劲,Gui头正好顶住了梁欣那滚烫的花芯,即刻,酥痒钻心,周身发热,不由一哆嗦,憋了半月的jg液呲呲的喷到了梁欣的肚子里。

    事毕,黄玉树的陽具,仍插在梁欣的屄里未动。

    但妮子的子宫一收一缩,Ji巴一涨一涨,要多美有多美。

    电视节目早完了,机子还在响着。

    梁欣光身下床,侧身去关电视,黄玉树看见那高撅的大屁股,潺潺流水的饺子缝,挺身上去,又给女子插上了。

    并又伸手探那下垂的大白奶。

    黄玉树,你真……真坏,一刻也不让人闲……梁欣扭头刚想发怒,黄玉树立刻用嘴堵上了她的嘴。

    顿时,俩人嘴唇挨嘴唇,舌头绕舌头,上边接吻,下面操屄。

    随着梁欣后坐,黄玉树前攻,他那俩下垂的蛋蛋子,碰的梁欣屁股啪啪作响。

    肉搏中,俩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身子越摇越急。

    很快,黄玉树又一次撒精了,乳白色的jg液,和着亮晶晶的y水,加上红红的血丝,顺着姑娘的大腿根子往下流。

    完了事,两个人都穿好衣服,黄玉树边扣扣子边说:真他妈的解馋,小不要脸的……你美吗?梁欣一边收拾狼藉的床铺,一边回头笑道:美个屁,你都快把人捅死了。

    ——你记着对我的承诺,今常姨的处女债我替她还了,再去找别的女人,你拍拍你自己的良心!黄玉树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相跟着朝巷外走,梁欣仍穿着她原来的衣服。